安排了郭峰和陈志宏率领报国军返回教业坊驻地,又恳请了同来迎接自己的卢楚给报国军将士多熬些姜糖水喝,陈应良本人连白袍和铠甲都来不及更换,马上就跟着裴弘策返回东都皇城,觐见越王杨侗和东都留守樊子盖等人。
第二次进到皇城,也第二次来到了之前仗义执言救下裴弘策的那座议事大殿前,陈应良这次没有象上次那样在殿门前被禁军卫士阻拦,随着裴弘策很直接的进到了殿中,同时陈应良还很细心的主动解下了挎刀,双手捧了交给守殿卫士,然后才随裴弘策进到了殿中。
刚进大殿,陈应良粗略看了一眼殿内情况,发现情况和上次差不多,年仅九岁的越王杨侗高坐正中,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东都两大重臣一站一坐在两侧班首,还无比相似的有着四名禁军卫士押着一个男子站在殿中,仅仅只是多了几名陈应良还叫不出名字的东都官员。接着陈应良也不敢怠慢,赶紧随着裴弘策向杨侗等人行礼,恭敬说道:“河南赞治衙门记室陈应良,叩见越王殿下,叩见诸位大人。”
被四名卫士押着那名男子似乎腿上有伤,右腿平放的坐在地板上,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陈应良,那满身满脸泥泞血迹的男子顿时就象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疯了似的带着哭腔大喊道:“白袍军!白袍军怎么又来了?越王殿下,樊留守,皇甫将军,罪臣没说假话啊,罪臣半句假话都没说啊,你们怎么又把白袍军叫来了?罪臣没说假话,你别叫白袍军杀我,别叫他们再杀我了,求你们了啊——!”
“出什么事了?”陈应良和裴弘策都是满头雾水,那男子却是哭喊得更加大声,还双手着地象条狗一样的挣扎着向前爬行,尽可能的远离陈应良,禁军卫士赶紧把他按住,他则拼命挣扎,然后干脆放声大哭。
“闭嘴!”樊子盖开口,咆哮道:“亏你还是朝廷官员,堂堂的宣义郎,怕成这样,成什么话?”
“我不是怕,他们都是疯子啊!”那男子眼泪鼻涕一起喷涌,情绪无比激动的指着陈应良哭喊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在我面前把我的八九个亲兵砍成了碎片,肠子脑浆都流出来,血喷得我满身都是,我跪在地上投降了,他们还把我的腿踩断了,把我的腿踩断了!他们是疯子!他们是阴曹地府来的疯子——!”
“闭嘴!你才是疯子!”樊子盖再次怒喝,可那男子还是象得了精神病一样的又哭又喊,拼命哀求樊子盖让陈应良离去,樊子盖无奈,只得命令禁军卫士将那男子暂时架出大殿去,免得他看到陈应良受到刺激。
那名断腿男子哭着喊着被架出去了,樊子盖严肃的脸庞上也渐渐露出了些笑容,微笑着冲陈应良说道:“陈记室,看来你当初在老夫面前立的军令状,不仅是完全达到了,还是超额完成了,能让在大兴城里颇有任侠之名的宣义郎虞柔对你怕成这样,不容易!这次大战,打得不错,为朝廷立下了大功!”
“此战全托皇帝与越王殿下洪福,得留守大人与皇甫将军运筹帷幄,又赖刘长恭刘将军指挥有方,将士用命,这才侥幸获胜,小子毫无尺寸之功,留守大人谬赞,小子实在愧不敢当。”陈应良赶紧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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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听了陈应良这话,性格正直的樊子盖微微一皱眉头,对陈应良的油滑颇为不喜,皇甫无逸也咳嗽着呵斥道:“陈应良,你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