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重新阴沉了下来,皇甫无逸则咳嗽着有气无力的说道:“被你猜中了,虞柔刚才供认,杨玄感逆贼这几天日日搦战,故意加大斥候战力度,确实是为了掩盖他暗中分兵,去偷袭我们的大兴援军,这个逆贼两天前的傍晚就已经暗中分兵了,金墉城上那面帅旗,不过是戏耍我们的一个小把戏。”
陈应良不敢吭声了,也真不敢吭声了,在这件事上,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一起犯了一个天大错误,还可能导致大兴援军全军覆没的巨大错误,这个错误如果能够挽回还好,如果不能挽回,樊子盖和皇甫无逸指不定还要背多大的黑锅,受多大的惩罚,这时候胡乱开口,搞不好就得给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当了出气筒。
果然,樊子盖果然仰天叹道:“丢人啊,东都城里的足足有着超过两万五千的守军,结果却连敌人主力在眼皮子底下分兵都不知道,还送去了错误军情误导卫文升的援军,我们这些东都官员,愧对朝廷,愧对天子啊!”
陈应良更加不敢吭声,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等在场东都文武更不敢吭声,还好,樊子盖并没有往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摇了摇头后,就又对陈应良说道:“逆贼分兵的消息,老夫已经派了十名信使,分头赶往崤函道去与卫文升联系,他们再是废物,也总有一个能把信送到的,在这件事上你只有功劳,责任都是我们的,你只管带好兵就行了。”
陈应良赶紧点头,表示明白,樊子盖又叹了口气,这才勉强挤出了些笑容,说道:“好,现在来谈你的封赏问题吧,自从你来东都投军后,很是为我们东都军队立了些功劳,只是以前的功劳都是进言献计,老夫不便为你请赏,今天你这场仗打得很漂亮,以四百兵力大破三千叛军,斩首过千,生擒叛军大将虞柔,又与刘长恭联手再胜逆贼援军一阵,劳苦功高,老夫如果再不为你向越王殿下请功请赏,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陈应良,你不愧是前周名将陈欣的曾孙,没给他丢脸,是个难得的将才。”皇甫无逸也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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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样?想不想进右武卫?乘着越王殿下就在这里,我与樊留守现在就联名为你举荐一个右武卫下镇鹰击郎将的职位如何?”
皇甫无逸刚刚说完,不等陈应良说话,樊子盖马上接过话头,向裴弘策说道:“黎国公,你这个侄子是将才,别让他在你的赞治衙门里荒废了,割爱吧。”
“樊留守有命,下官那敢不从?”裴弘策微笑拱手,又推了陈应良一把,喝道:“应良,还不快跪谢樊留守和皇甫将军的联名举荐之恩?别说这东都城里,就是朝廷里,能得他们联名举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偷着乐去吧!”
陈应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小人陈应良,叩谢樊留守与皇甫将军的联名举荐之恩——但是,小人不能接受!”
樊子盖、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在场其他的几个东都文武又瞪大了眼睛,接着裴弘策勃然大怒,抬脚踢了陈应良屁股一脚,怒道:“小混帐,你又发什么疯?下镇鹰击郎将那可是从六品,樊留守和皇甫将军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嫌低啊?”
“叔父恕罪,小侄正是因为感激樊留守和皇甫将军的恩情,所以才不能接受他们的好意。”陈应良朗声说道:“请叔父不要忘了,我大隋法令,男子需得年满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