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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在汉代函谷关以西就不同了。”陈应良比画着解释道:“这条路小侄走过,知道汉代函谷关以西的道路仍然狭窄难行,不利于军队展开,卫大人的队伍在这条路上当道驻扎,可以起到三个作用,一是避敌锋芒,不用冒险和兵锋正盛的杨逆贼军决战,再招大败;第二是替我们牵制住已经分兵的杨逆贼军主力,分担我们洛阳守军的压力;第三就是堵死杨逆贼军的西进道路,让他无法威胁关中,待到我们的其他援军赶到,内外开花,三面夹击,再想歼灭杨逆贼军就是易如反掌了。”
裴弘策在军事方面确实有点抱歉,盘算了许久后,裴弘策才勉强醒悟过来,低声问道:“贤侄,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指望过卫玄的援军能够击破杨逆贼军,只希望能够他能够牵制住杨逆主力,为我们的其他援军回援争取时间?”
“正是如此。”陈应良点头,低声说道:“叔父,千万别对左武卫抱有幻想,他们和右武卫一样,都是十几二十年没有打过仗的少爷兵,最后那点精锐也早被皇上带到辽东去了,在野战中和杨逆主力决战,他们基本没什么胜算,只有躲在易守难攻的崤函道里,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还有,躲在崤函道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平叛战场有机可乘,随时可以出击,如果在崤函道里吃了败仗,他们起码可以往西跑,有渑池、弘农和潼关可以退守,被全歼的可能不大。但他们如果走出崤函道,到了开阔地带和叛贼主力决战,那可就麻烦了,叛贼只要派几百军队堵死崤函道,四万大军也就插翅难飞了,虽然卫玄卫大人现在是否惨败已经与我们无关了,但这毕竟是四万条人命,所以还请叔父三思。”
听了陈应良这番劝说,裴弘策再考虑几分钟,很快就点头说道:“贤侄言之有理,这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为了四万朝廷大军,我现在就去见樊留守劝谏,贤侄你自己保重,叔父先走了。”
说罢,裴弘策起身匆匆离去,陈应良把裴弘策送出了营门,目送裴弘策匆匆赶往皇城去向樊子盖献策,同时陈应良暗暗心道:“叔父,看在你的人参份上,我这次还真是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我记得历史上卫玄差点就被杨玄感生擒活捉的,是走了狗屎运一支流矢射死了杨玄感的亲兄弟杨玄挺,这才侥幸没有全军覆没,现在历史已经逐渐变了,卫玄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狗屎运,我可是真不敢担保了。”
嘀咕完了,陈应良刚要转身回营,却看到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和尚站在旁边,向自己合掌作揖,态度甚是恭敬,陈应良猜到他必然是陈祠的弟弟陈袆,便合掌向他还了一个礼,微笑着说道:“你就是陈袆吧?听说你念经为我祈福,谢谢你这位小高僧了,是来探望你的兄长陈祠吧?他正在校场上带队训练,我帮你去叫他。”
小和尚还有些腼腆,又向陈应良行了一个礼,刚想向陈应良说些什么时,目前连个亲兵都没资格配备的陈应良已经大步进了校场去寻找陈祠,小和尚无奈,只得对着陈应良的背影合掌行礼,小声说道:“小僧……,谢过施主帮忙传话,我佛慈悲,请保佑这位陈施主武运昌隆,无灾无难,福寿绵长。”
“我还真不愿保佑这个用公款买手机的伪君子,那怕是你开口也不行!”十万八千里外响起了怒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