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大营门前,传召刘长恭和陈应良二人到中军大帐拜见卫玄。
对此,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又贵为右武卫虎贲郎将的刘长恭当然是满肚子火气,悄悄大骂卫玄以怨报德摆臭架子,陈应良也稍微有些意外,因为陈应良知道卫玄肯定对自己印象不佳,可是卫玄这么对待刘长恭就没有道理了。
随着传令兵一路来到卫玄的中军大帐门前,又经过帐外亲兵传话,陈应良才和满腹怨气的刘长恭一起进到帐中,也终于见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头上的土皇帝,大兴留守、京兆内史兼刑部尚书卫玄字文升。同时陈应良还看到大帐中已经站满了卫玄军的文武官员,个个脸色严肃,目光不善,只有站在文职班列的监门直阁庞玉向陈应良点了点头,表示感激,同时又向陈应良挤了挤眼睛,好象是在提醒陈应良小心说话。
须发雪白的卫玄年纪比樊子盖还要大些,今年已经是七十有三,身材虽不及樊子盖那么高大魁伟,神情却和樊子盖一般的严肃凌厉,见到陈应良和刘长恭向自己行礼,不仅没有客气免礼,还更加不客气的喝道:“为什么现在才到?樊子盖派你们率军来增援老夫,难道没有规定时限么?你们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们腾出营地和军帐,我军将士昨天晚上辛苦到了什么时辰?”
“尚书大人恕罪,樊留守确实没有给末将等规定抵达时限。”刘长恭恭敬答道:“樊留守只要求末将等尽快抵达渑池,与大兴友军会师一处。”
答罢,刘长恭又很不讲义气的补充道:“本来末将昨天晚上是可以抵达渑池,但陈记室担心士卒疲惫,也担心卫尚书的队伍为我军准备营地军帐太过仓促慌乱,力劝末将露营一夜再西进渑池,末将才没有连夜西进。”
“仓促慌乱是老夫的事,与你们无关!”卫玄强词夺理的拍案大吼,“就算樊子盖没有给你们规定抵达时限,军情如火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么?大敌当前,你们都敢就地露营,杨逆叛贼如果突然偷袭你们的露营地怎么办?”
刘长恭彻底没言语了,也知道正处于焦躁状态的卫玄是揪着自己当出气筒了,还好,卫玄马上又改变了出气对象,转向了旁边身披白袍的陈应良,一双锐利隼目先是上下打量了陈应良一通,然后才冷哼问道:“你就是陈应良?听说你是一个记室小吏,可有此事?”
“小人河南赞治府记室陈应良,拜见大兴留守卫尚书!”陈应良尽可能标准的行礼,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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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记室!”卫玄冷哼,道:“回去告诉樊子盖老头,他胡作非为,无视朝纲,任用你这么一个记室小吏统兵作战,老夫弹劾他的奏章,已经快马送往皇上的鸾驾去了,叫他准备好答辩奏章吧。”
陈应良苦笑了,也开始担心樊子盖和卫玄下次见面的情况了——两个老顽固十有八九得上演大隋重臣版真人快打!苦笑过后,陈应良还必须得恭敬答道:“谨慎尚书大人号令,待小人回到洛阳城后,一定会向樊留守如实禀报。”
看到陈应良那副宠辱不惊的镇定模样,对陈应良印象本来就不好的卫玄难免更是心中有气,继续哼道:“听说你在樊子盖老东西麾下,不仅连战连捷未逢一败,还曾经带着四个团的骑兵,于上万叛贼军中突袭叛贼粮仓得手,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