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嘴上则谦虚道:“伯父言过了,此事完全是因为伯父为官清廉,得苍天庇佑,这才化险为夷,小侄那敢贪天之功?”
“贤侄,在老夫面前就别说这样的客气话了。”性格正直的房彦谦同样不喜欢陈应良的这点油滑,郑重说道:“岂止是老夫要感谢你,玄龄也要感谢你,托你的福,皇帝已经颁诏再次起用玄龄,封玄龄为殿中侍御史,就在大兴国都任职。这次皇帝陛下回銮,也许还会召见玄龄。”
“是吗?”陈应良大喜,赶紧向房玄龄拱手说道:“乔松兄,恭喜恭喜,终于可以重回仕途了。”
“还不是托贤弟的福?”房玄龄微笑反问,又笑道:“贤弟,你这次去投军,可真的是让愚兄大吃一惊啊,之前听说杨玄感举兵叛乱,愚兄还无比担心你的安全,谁知道这场叛乱基本上就是你一手平定的。父亲急召我到洛阳见面,向愚兄说起贤弟的丰功伟绩,愚兄当时就傻了足足有半柱香功夫,还差点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贤弟你能闯荡出这么大的名堂。”
“说实话,小弟自己不敢相信,到现在还觉得不太象是真的。”陈应良苦笑答道。
房玄龄放声大笑,拍着陈应良的肩膀笑道:“好了,等皇帝回到大兴,我们哥俩肯定就要同朝为臣,到时候,贤弟你可要好好的照拂愚兄,因为皇帝陛下给贤弟你册封的官职,肯定是在愚兄在正八品殿中侍御史之上,有道是朝里有人好做官,愚兄这一次总算是有座靠山了。”
陈应良嘿嘿傻笑,考虑到自己不仅要和房玄龄处好关系,将来在官场上也肯定要与房玄龄相互依靠,陈应良稍一思索,便说道:“兄长,殿中侍御史品级高低姑且不论,就小弟所知,这个官并不是那么好当,责任就是纠察朝会失时、服章违错,既没有实权,又很容易得罪人,吃力不讨好,也太过委屈兄长的经天纬地之才。如果兄长不介意,小弟想设法为兄长你在裴蕴裴伯父和卫留守他们面前替你周旋一二,看看能否为兄长调换一个官职,让兄长多少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才华。”
房玄龄本就是雄心壮志之人,当然不可能满足于殿中侍御史这么一个半闲职,听到陈应良的话难免是大为心动,因为房玄龄很清楚,如果裴蕴和卫玄这样的超级权臣出手的话,自己不要说调换一个手握实权可以大展拳脚的职位了,就是想再升一两级也是易如反掌。而以闻喜裴氏和卫老顽固对陈应良的态度,陈应良只要开口,裴蕴和卫玄几乎不可能不给陈应良这个面子。
很可惜,房玄龄虽然活动心,他那天下第一清廉正直的父亲房彦谦却正在现场,立即就开口谢绝道:“贤侄好意,老夫替玄龄谢了,但不必了,玄龄前番入仕担任隰城尉,就是因为嫌弃官小职微自行辞官,如此缺乏实于耐心,如何能成大事?殿中侍御史虽然同样职权低微,但他如果还是不肯定心实于,继续好高骛远,就算到了其他职位上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贤侄你的好意,他不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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