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为首,武官一行以宇文述为首,一起徐徐而进,经朝阳门街进朝阳门,入大宫直奔金銮殿,在殿外列定队伍,再待太监口传皇命,召百官入殿觐见,百官入殿站定,目前还算是非常勤政的隋炀帝也就走进了大殿之中,到了龙椅上坐定,接受群臣行礼叩拜。
早朝正式后,首先发言的是陈应良的远房伯父裴矩,很会拍马屁的先奏报了一件喜事给隋炀帝洗刷寒日早起的怨气,内容则是大隋名将张须陀在山东又打了一个漂亮仗,生擒活捉了一度攻占北海郡城的农民起义军领袖郭方预,隋炀帝也果然大喜,当即下旨将郭方预车裂处理和赏赐张须陀,百官山呼圣上洪福齐天,早朝的气氛也随之活跃了起来。
接下来的政事就没有那么顺心了,除了好几个郡上表奏报出现旱涝灾害外,尚书右仆射苏威还很不识趣的奏报,说山东反贼杜伏威和辅公怙的贼势越来越大,并且有向南蔓延的趋势,还有河北的张金称、高士达两位帅哥也越折腾越欢,并且已经公开与屡剿不灭的窦建德建立了同盟关系,声势更加大振,地方官府拿他们已经无可奈何。
听到苏威的这些奏报,裴矩和裴蕴兄弟当然是心中暗乐,偷偷讥笑苏威右相的不长眼色,心高气傲的隋炀帝却是脸色越听越难看,差不多是大吼着下旨将几个丢城失地的倒霉地方官逮捕下狱,调动军队平叛镇压。见机会正好,李渊便也没有客气,立即向秘密盟友封德彝使了一个眼色,封德彝会意,毫不客气向自己的副手司隶别驾苏世长发出暗号,示意苏世长乘机动手。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司隶这个官职,早些年隋炀帝刚登基时,意气风发准备大于一场,为了更好的监察百官整顿朝纲,在御史台之外新设谒者、司隶两台,御史掌纠察中央百官,谒者掌奉诏出使,持节按察,司隶掌监察京畿和郡县地方官员,避免御史台一家独大,失去监督作用。其后虽然因为裴蕴的迅速崛起,御史台很轻松的又把已经同权的谒者、司隶两台重新踩在脚下,但谒者台和司隶台却也没有放弃挣扎,仍然不肯对纪检部长裴蕴完全服从,暗底里没少于和御史台争权夺利的事,是裴蕴在朝中为数不多的制约力量之一。
再顺便说一句,房玄龄的老爸房彦谦就是司隶台的人,官居司隶刺史,平时也没少于得罪御史台的事,不是很讨御史台老大裴蕴的喜欢。
言归正传,收到顶头上司的暗号命令,在大隋朝廷中颇有直名的苏世长毫不犹豫,清了清嗓子立即大步出列,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章,朗声说道:“禀圣上,微臣司隶别驾苏世长有本,弹劾在职官员受人托请,贿赂朝臣,企图为涉嫌叛逆同党的罪官开脱罪名,罪证确凿,请圣上明查。”
苏世长刚站出来告黑状的时候,包括宇文述这样的超级权臣在内,都一度有些提心吊胆——宇文述的两个宝贝儿子可就是栽在了苏世长手里,直到苏世长主动说出了黑状内容,心里没鬼的文武百官才悄悄松了口气,定下心来笑看今天该谁倒霉。而隋炀帝这会正处在心情十分不爽的状态,一听苏世长火上浇油的奏报,当然是勃然大怒,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为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