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真相已然查明,下面是否应该追查一下,苏世长为什么要一口咬定陈应良为犯官高士廉脱罪了?究竟是蓄意诬告,挟私报复?还是受人指使,别有所图?微臣奏请陛下追查到底,以为后来者戒。”
裴蕴说这话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替远房侄子讨回公道,之前裴蕴就已经察觉,苏世长表面上弹劾的是陈应良,真正的矛头却是指向自己,若非一些阴错阳差,暗地里确实在为高士廉四处奔走的陈应良很可能就已经把自己给拖下了水。无辜躺枪的暗怒之下,裴蕴当然不会错过痛打落水狗报仇出气的大好机会。
隋炀帝的视线重新转回到苏世长身上,目光中也不再带着笑意,只尽是冷酷与锐利。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即便是在大冷的天里,苏世长的额头上仍然还是汗水滚滚,几次想要偷眼去看李渊和封德彝,却又强行忍住——苏世长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咬出李渊和封德彝,或许还有活命的希望,但如果咬出了李渊和封德彝,自己就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别无选择之下,苏世长只得老老实实的避重就轻,稽首答道:“微臣风闻奏事,弹劾有误,请陛下恕罪。”
“苏大人可真会避重就轻,也很会钻国法空子,知道风闻奏事即便弹劾有误也属无罪。”裴蕴马上接过话头,笑道:“可惜,如果苏大人你只是弹劾陈应良贿赂朝廷官员,那么倒可以算是风闻奏事,但你又指出了陈应良的贿赂内容,这就不是风闻奏事了,而是具实上奏——既然是具实上奏,那么我倒想请教一下苏大人,陈应良为犯官高士廉脱罪这条罪名,又是从何而来?”
同样喜欢痛打落水狗的还有宇文述,两个儿子因为苏世长弹劾被贬为了奴隶,宇文述本就与苏世长结下了大仇,这会宇文述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也是马上站了出来,冷笑着向苏世长说道:“苏大人,你说弹劾陈副率只是风闻言事,可我怎么记得,在金銮殿上你面圣答对时,说的可是已经查实陈应良贿赂朝廷官员?怎么着,苏大人难道还想把说出来的话再咽回去?”
苏世长彻底哑口无言,心里只是暗恨背后靠山情报不准还安排自己出面打黑枪,搞得现在黑枪子弹全打到了自己身上。宇文述却毫不客气,马上又转向了隋炀帝行礼说道:“陛下,司隶苏世长构陷同僚,污蔑同僚,罪恶昭彰,若不重惩,只恐朝廷上诬告成风,人心崩析,微臣斗胆,请陛下务必重惩苏世长,以儆效尤。”
隋炀帝当然明白宇文述这是在公报私仇,但是无所谓,一方是占着理的心爱宠臣,一方是几乎没印象还被抓住了把柄的普通官员,隋炀帝当然知道如何选择,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张口就吩咐道:“来人,将诬告同僚的苏世长拿下,免除一切职位,押往刑部大牢关押,着御史台派员审问,从重定罪。”
左右卫士整齐答应,立即上前将苏世长剥去官服就地捆绑,苏世长默默无语,心里只是悄悄祈祷背后靠山尽快营救自己,李渊与封德彝面无表情,裴蕴和宇文述等人则是偷偷狞笑,还有脾气十分不好的卫玄卫老顽固,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狰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