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果然是非同凡响,混资历都是直接从五品,愚兄比贤弟痴长十一二岁,在朝廷里也算有点靠山,结果入仕之后,却只能出任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县尉相当于县公安局长),对比之下,愚兄真是无地自容啊。”
“兄长不必如此。”陈应良安慰道:“兄长只是时运未至,小弟相信以兄长的才学,他日定然出将入相,前途必当远在小弟之上。”——天地良心,陈应良这话可是实在不能再实在的大实话了。
杜如晦能被誉为千古贤相之一,当然能有自知之明,在没有预知能力的情况下,对陈应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当然是误以为是安慰话,抱以苦笑摇头,对自己的信心远没有陈应良对自己的信心那么充足和坚定。
“应良贤弟,别怪愚兄出言不吉,这事你必须得抓紧。”另一名未来的千古贤相房玄龄开口,严肃说道:“正如你我兄弟闲谈所言,当今圣上乃难得明君,功绩绝不在秦皇汉武之下,可当今圣上也是好事之君,从古至今,还没有那一位皇帝能象他这么喜欢巡游四海八方。贤弟你如果不能在皇帝下次出巡之前确认你的新职位,圣上一旦又突然出巡,裴相与裴大夫两位大人定然随行,届时你如果还想谋求什么理想职位,就绝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乔松兄不必那么紧张。”杜如晦善断,与多谋的房玄龄也不是那么意见完全相同,笑着说道:“乔松兄忘了卫留守了?当今圣上对卫留守始终青眼有加,有他老人家在,就算裴相与裴大夫不在大兴,应良兄弟还用担心没有理想职位了?只怕到时候应良兄弟就算想要再次官升一级,也就是卫留守一句话的事。”
“克明贤弟,卫留守是很赏识应良贤弟不假。”房玄龄很谨慎的提醒道:“但应良贤弟的伯父,始终是裴相和裴大夫,已经七十有三的卫留守,只是应良贤弟的长辈。还有,卫留守的权力只局限于关中一地,且受到很多制约,再怎么的提拔应良贤弟,也无法达到裴相和裴大夫的高度。”
杜如晦默默点头,赞同房玄龄的这个看法——陈应良确实还有卫玄和樊子盖这些老不死的大腿可以抱,但这些老不死的权力都只局限在一个地区,又是风烛残年指不定那天就两腿一蹬,留下可怜的小正太陈应良在世上无依无靠,所以抱他们的大腿不仅上升空间有限,还指不定就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远及不上正当壮年的天子近臣裴矩和裴蕴的大腿那么稳定可靠。
“多谢兄长关心,也多谢兄长提醒。”陈应良当然也明白房玄龄的弦外之音,也没有对好友隐瞒,直接就笑着说道:“不瞒兄长说,其实小弟也一直在担心这点,所以这次借着献棉花的机会,我已经求两位伯父答应,尽快为我谋取一个外任官职。如果运气好一切顺利的话,可能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贤弟果然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房玄龄欣慰的笑了,又好奇问道:“贤弟,你求裴相和裴大夫给你谋取什么地方的官职?江南?四川?还是就在两都京畿?”
“我没求这些太平官职。”陈应良摇头,平静说道:“我求两位伯父把我放到贼乱最严重的青徐齐鲁等地,辅助地方官员平定乱匪。”
房玄龄和杜如晦的脸色一起变了,也一起闭上了嘴巴,片刻后房玄龄才沉声说道:“贤弟,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青徐齐鲁贼乱猖獗的根本原因,你比愚兄更清楚,你还要坚持去清剿贼乱,这不是在逞强,是在拿你的仕途前程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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