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大将军那张不关门的大嘴巴,陈应良回到东都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在东都城内传开了,结果当天傍晚,谢子冲和贺兰宜等老熟人就跑到了裴弘策的家里,用裴弘策家的酒把陈应良灌了个半死,然后再到第二天上午时,陈应良又被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传到了皇城,联手把陈应良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严厉谴责了一通陈应良返回东都也不来拜见长辈的可耻罪行。
陈应良这次有些不敢和樊子盖顶嘴了,因为陈应良已经亲身体会到了樊子盖的心狠手辣——裴弘策和刘长恭等人在背后告诉陈应良,说这次在处理杨玄感叛乱的善后工作中,樊子盖禀承隋炀帝旨意,对叛军家眷是大开杀戒,不仅诛杀叛军将士的全家满门,就连那些接受过叛军开洛口仓放赈的普通百姓,樊子盖也是抓到一个活埋一个,全部活埋在了洛阳城南的郊外,死者已过万人所以,樊子盖虽然对待陈应良的态度仍然还是象以前一样相当不错,生性善良的陈应良与他之间多少还是有了一些隔阂。
樊子盖并没有察觉陈应良对自己的隔阂生分,还是一如既往的替陈应良操心考虑,问得陈应良的去向目的后,樊子盖还皱了皱雪白长眉,又向陈应良问道:“你打算走陆路还是水路到谯郡上任?带有多少从人?”
“晚辈走的是水路,雇了一条船,带了十个家丁,还有我没过门妻子的兄长。”陈应良如实答道。
“怎么才带这么点人?”樊子盖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么多人还少?”陈应良有些糊涂了。
樊子盖皱眉不答,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旁边的皇甫无逸则咳嗽着说道:“应良,樊留守是在为你的安全考虑,换了以前,你带这么多人去谯郡上任倒是足够了,可是现在有点悬,那怕是走水路都悬。”
“为什么?”陈应良一惊,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忙问道:“皇甫将军,是不是虎牢关以东又出事了?”
“你猜对了。”皇甫无逸点点头,解释道:“今天才收到的消息,济北流寇吕明星、帅仁泰与霍小汉等贼寇,被张须陀将军在济北击败后,又西窜至东郡境内为祸,一度包围东郡郡治白马城,右翊卫虎贲郎将费青奴奉命进剿,虽然成功击败贼寇救下白马,却仅仅只是斩杀贼寇帅仁泰,小创群贼,吕明星与霍小汉带着大部分残寇南下流窜,目前还不能确认他们是到了瓦岗翟让等贼会合,还是流窜至梁郡或荥阳——如果吕明星等贼真的流窜进了梁郡,你的麻烦就大了,你乘船东进,十有八九会碰上他们。”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陈应良苦笑了。
“小心为上,别忘了我们右武卫大将军李景李柱国的教训丨”皇甫无逸摇头,又说道:“况且就算吕霍二贼没有流窜进梁郡,你走这条路还是相当危险,且不说虎牢关以东现在已经是越来越乱,还有瓦岗的翟让、单雄信和徐世鼽这些大贼头,他们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