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勃然大怒了,杀光狗官兵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带队的瓦岗军将领也是大失所望,大怒道:“操他娘的,那么多官兵护送,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害老子赔出去一条单桅船传令下去,杀光这些狗官差,一个不留”
敌人纷纷大怒之下,弓箭更加猛烈的射来,好在瓦岗军的弓箭也不是太多,箭雨密度不强,陈应良只要稍加留心就没有多少危险,但来自船下的威胁却越来越猛烈,好几个瓦岗军水手都已经冲上甲板,正在与无路可走的押船官差奋力厮杀,同时船下的凿船声也越来越密集,在船舱里监视情况的官差还报告说已经发现了渗水现象。
终于,船舱里的官差水手全部冲了出来,大声叫嚷报告船舱已经几处喷水,接着官船也逐渐开始了下沉,岸上水中的瓦岗军士兵欢声震天,陈应良却是急得满头大汗,拿不定主意是否跳水逃生——陈应良确实会一些狗刨式,可是这点水性到了全靠抢劫运河为生的瓦岗军队伍面前,能有几分活命希望,陈应良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扑通扑通几声,官船上的水手受不了恐惧的折磨,先后有几人跳下了河水逃命,但他们立即发出的惨叫声,还有迅速浮上水面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水面,却警告了船上的剩余官差水手此路不通。见此情景,钱向民直接跪在甲板上抱着陈应良的双腿嚎啕大哭自不用说,始终没有发现报国军到来的陈应良也是一阵绝望,闭目心道:“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老子今天真要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有船来了”突然传来欢呼声让陈应良马上睁开了眼睛,赶紧扭头去看上游时,陈应良却又马上绝望了,因为来船并非运载报国军将士的大型官船,而是一条很小的普通民船。
“咦?”绝望中,陈应良突然又无比惊奇的看到,那条满张着帆冲来的民船船头处,正有一人用刀架在一个船夫的脖子上,逼着那条民船迅速靠上了自己这条正在缓缓沉没的官船,期间有一个瓦岗军水手跳上那条民船试图阻拦,还被那持刀人一刀就砍去了脑袋,鲜血喷去了半天多高,刀法与力量都绝不平常。
满张着风帆的小船终于靠近了陈应良座船,船上响起了依稀熟悉的清脆声音,“姓陈的,快跳上来”
“拼了”陈应良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纵身就跳上了那条民船,好在距离很近,陈应良的座船又已经沉没大半,陈应良很是安全的跳船成功。再紧接着,一向猥琐无比的钱向民钱大人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竟然也跟着陈应良跳下了小船,重重的一屁股摔在陈应良身旁,疼得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说时迟,那时快,陈应良和钱向民一前一后跳船成功后,那条满张着风帆的民船已经风驰电逝的越过了正在沉没的官船,冲向了下游,岸上的瓦岗军则是怒吼震天,同时有好几条瓦岗军小船追了过来。
“快走”那持刀人背对着陈应良大喝下令,那被挟持的船夫无奈,只得向着摇撸的船夫喊道:“儿啊,快走。”
“怎么是你?”陈应良终于分辨出了这熟悉声音,赶紧上前一步去看那持刀人,果不其然,还真是又一次女扮男装的裴翠云大惊之下,陈应良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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