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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海潮的脸色变了,还偷偷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骑士,那戴着宽沿毡帽的骑士则微垂着头,看不到神情与反应,更不知道心里到底做何想。
“苗大哥,我的信使已经把原因说得很清楚了。”陈应良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向你们求和,不因为我害怕你们攻打城池,也不是担心守谯郡七城,我仅仅只是因为没有把握挡住你们深入谯郡腹地,伤害谯郡的无辜百姓,这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向你们遣使求和,答应用钱粮换取你们改道退兵我的良苦用心,杜伏威不懂,你却能懂苗大哥,为了谯郡的无辜百姓,也为了你麾下那些忠诚勇敢的下邳义士,这件事你不能袖手旁观,你必须挺身而出,与杜伏威正面抗争,争取一个更合理的解决办法既不用你麾下的将士白白牺牲,也不必让谯郡的百姓无辜受害”
又偷看了一眼那毡帽骑士,见他扭过头向自己点点头,苗海潮这才向陈应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别让杜伏威敲诈勒索”陈应良大声说道:“苗大哥,你出身于书香门第,与天天打家劫舍的杜伏威不同,知道民间疾苦,也知道一座小小县城能有多少钱粮为了不让永县城里的无辜百姓不至于活活饿死冻死,那就别再无理敲诈,横蛮勒索五千石粮食,两千贯钱与两千布,这是永城所能拿出的最多钱粮杜伏威如果愿意,我就给他这笔钱粮,他如果不愿意,我就只好和他刀剑说话,他仗着人多势众想啃谯郡这根骨肉,我就算挡不住他,起码也得让他崩下几颗牙齿”
苗海潮又去看那毡帽骑士,见他点头说可以,只要陈应良马上拿出来就行,苗海潮这才又转向陈应良说道:“好吧,陈兄弟,既然你如此通情达理,那愚兄就替杜大王做这个主,只要你现在拿出这笔钱粮,我们就马上退兵,立即离开谯郡”
“多谢苗兄成全”陈应良大喜,向苗海潮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又道:“但是苗大哥,你必须再等一天,明天早上我才能把这笔钱粮交给你”
“为什么?”苗海潮有些发火了,心说为了你这破事,老子和杜伏威起了多少冲突,临了你又来涮我是不是?
“因为我还没准备好。”陈应良满脸歉意的拱手,大声说道:“昨天我的信使把杜伏威的答复带回来后,因为杜伏威要求的钱粮永城绝对拿不出来,我就停止了向民间征粮募钱,全力备战,所以这会暂时还没准备好这么多的钱粮。不过苗大哥你放心,明天早上,明天早上你再来这里,我马上就把钱粮交给你。”
又与那毡帽骑士低声商量了几句,苗海潮这才大声说道:“好,我答应你,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不过陈兄弟,我可把难听话说在了前面,明天早上我再来这里时,你如果不交出这笔钱粮,或者耍什么花样,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到时候不仅你城外的军营码头保不住,就是这小小永城,我们的三万大军也要把它踏成齑粉”
“那是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