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杜伏威的智囊辅公怙也无法判断苗海潮是否真与官军勾结了,所以辅公怙也只好被迫赞同了杜伏威的备战措施,除此之外仅仅只是劝说杜伏威谨慎行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翻脸,一切最好等到次日上午去永城收了保护费再说。杜伏威则也答应辅公怙,说只要苗海潮不先动手,自己就绝不先出手,但如果苗海潮敢玩什么花样,自己就绝不会有任何的客气
变民军的主要注意力转入了内部,对外部威胁的防范自然因此而严重不足,结果这也给了朱粲和张笛率领的夜袭队伍以天赐良机,利用夜色的掩护和对地形的熟悉,朱粲和张笛率领的六个团新军,才于掉了两支变民军巡逻火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变民军营地周边,顺利得让胆大包天的朱粲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这是敌人布置的陷阱,单等自己的队伍落入圈套,然后包围全歼
还别说,现在的变民军营地还真象是陷阱圈套的模样,营地周边仅有一圈单薄得一推就倒的栅栏就算了,营地里还是火光通明,篝火遍地,远远看去,隐约可见篝火的旁边还围满了席地而坐的变民军士兵。见此情景,不要说第一次上阵做战的谯郡新军人人心头打颤,就连陈应良派给朱粲的副手、正规军出身的张笛也忍不住提心吊胆,低声向朱粲说道:“朱大哥,敌人好象有准备,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衙役班头出身、战场经验比张笛还少的朱粲心中嘀咕,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同时不甘人下的热血也在朱粲的身上燃烧,考虑到自己即便碰上埋伏也有很大把握杀出去,朱粲也没怎么犹豫,立即低声答道:“按原计划行事,偷袭杜伏威营地这是陈通守的命令,再危险也得执行”
张笛点点头,将命令低声传达到了队伍中,还顺便交代道:“记住,冲进去后,一定要大喊‘奉苗大王之令,诛杀杜伏威,这句口号,千万不要暴露我们是官军的身份”
顺便说一句,张笛之所以如此吩咐,是因为朱粲和张笛带来的这六个新军团队,从上到下全都没穿军衣军甲,全都穿着从土匪窝里抢来的破烂衣衫,打扮得和土匪流民的队伍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朱粲悄悄说了一句上天保佑,然后把手一挥,提着枪就带头悄悄摸向前面的杜伏威营地,张笛提心吊胆的率领队伍跟上,后面的新军队伍也是个个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小心跟上,还有不少人已经做好了一旦情况不对就撒腿逃命的准备。
出于对自军兵力数量的自信,杜伏威部的营防工事简陋得令人发指,除了一道单薄栅栏之外,连壕沟都懒得挖一条,就更别说什么鹿角拒马绊马索了,结果这也再次便宜了朱粲和张笛的夜袭队伍,很轻松的就摸到了栅栏旁边,藏身到了一段篝火稀少的栅栏背后。再接着,已经无路可退的新军士兵悄悄上前,将几道绳索系到栅栏上,再七手八脚的合力一拉,一段不短的栅栏也就顺势躺下,然后早有新军士兵接住栅栏,无声无息的放在地上,打开了一段入营道路。
决定成败的时刻到了,在朱粲和张笛的率领下,新军士兵象是鬼魂一样,不声不响的迅速涌入营内,迅速在杜伏威的营地内集结成队,然而就在新军将士即将全入营时,一个察觉到异常响动的杜军士兵,突然打着火把来到了朱粲等人的面前,而当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朱粲和张笛队伍的黑压压人头时,那杜军士兵也一下子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几个鸡蛋,在极度震惊之下竟然都忘记了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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