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杨汪拱手告辞,张须陀则没好气的一挥手,半点好脸色都不给的打发杨汪离开
尽管没给私自邀请陈应良北上助拳的杨汪什么好脸色,但齐郡众将还是觉得有一些奇怪,那就是下午安排值夜差使时,这些天来一直情绪不佳的张须陀突然变得神情轻松了许多,还十分难得的把巡夜任务交托给了部下,说道:“今天晚上的三更巡营,秦琼、贺延玉你们二人代替老夫仔细巡查,老夫感觉很累,想好生睡一觉,没有大事别打扰我
听到张须陀这道命令,面面相觑之余,秦琼和贺延玉还是欢天喜地的接过了命令——因为他们都知道,张须陀这段时间差不多是夜夜不能安睡,寝帐里基本上灯火就没有灭过,累得眼窝深陷,整个人明显消瘦了许多,还谁劝都不听,这会张须陀主动提出想要好生休息,发自内心尊敬张须陀的秦琼与贺延玉当然是求之不得。
是夜,张须陀的寝帐还真的是早早就熄了灯火,但劳碌命就是劳碌命,到了四更过半的时候,负责值夜的秦琼与贺延玉却只能是硬着头皮叫醒了鼾声大作的张须陀,结果正在沉睡的张须陀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敌人劫营?没听到喊杀声啊?”
“禀大帅,不是劫营,是我们又被贼军耍了。”秦琼哭丧着脸答道:“二更过半时,屯兵城下,负责监视敌城动静的斥候突然发现城上异动,看到有许多的贼军士兵用绳索下城,好象是要偷袭我们的营地,末将等见你好不容易睡熟,就没敢打扰你,贺延玉留下继续守营,末将率军出营,组织弓弩手乱射,谁知……,谁知道……,谁知后来才发现,那些贼军士兵全都是草人,末将射出去的上好羽箭,全都插到草人上,被敌人拉上了城墙,损失相当大。”
“原来是这样。”张须陀放下心来,重新坐回床上,打着呵欠说道:“没事,你们这也是忠于职守,不慎中计那是因为敌人太狡猾,下次注意些,发现敌人下城,不要急着放箭,先探清楚再说。”
“可敌人如果真的下城怎么办?”秦琼担心的说道:“如果敌人十假之中突来一真,真的放下一些精锐死士突袭我们的阵地,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三个晚上。”张须陀躺回了床上,一边挽起被子,一边打着呵欠说道:“再小心警惕三个晚上,过了这三个晚上就没事了,到时候就不是孟海公这个奸贼阴我们了,该轮到我们阴孟海公奸贼了。”
“三个晚上后,就轮到我们阴孟海公奸贼了?”秦琼与贺延玉面面相觑,听不懂张须陀这话什么意思,再想细问时,却发现张须陀已经重新鼾声大作的昏昏睡去。
和秦琼担心的一样,接下来的三个晚上里,孟海城贼军果然是每天夜里都放下草人虚张声势,隋军将士虽然没敢再中计胡乱放箭,却每一次都被迫出营戒备,被贼军的惊扰得十分疲惫。但脾气急噪的张须陀这一次却再没有被孟海公贼军的小动作激怒,贸然发起攻城,只是冷笑以对,任由敌人搅风搞雨,不做丝毫理会,弄得齐郡众将都怀疑张须陀象是突然变了个人,被什么鬼魂夺舍附身,为此也没少在私下里悄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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