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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张须陀这才向陈应良说道:“老夫留守大营,你带军队去追击,刚才老夫亲眼看到,孟海公就在贼军队伍里,希望你能把他抓到。”
“老将军,还是让晚辈替你守大营,你去追击吧。”陈应良赶紧假惺惺的谦让功劳。
“假客气什么?”张须陀冷冷说道:“老夫要留在大营稳定军心,抽不开身,你要是有本事抓到孟海公就去抓,功劳是你的,老夫没有与友军抢功劳的习惯。”
陈应良尴尬一笑,先是拱手道谢后,这才赶紧领着谯郡队伍去追击敌人,留下张须陀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开,然后张须陀又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陈应良这场追击战其实并不好打,因为齐郡隋军的东面就是水量颇大的马坑河,熟悉地形的贼军队伍逃到了河边后,会水性的全都脱下铁甲跳入河,泅水过河逃命,不会水性的则向马坑河的上游方向逃命,黑暗之中陈应良根本无法判断孟海公夫妻的逃命方向,同时阚校麾下的重装步兵也很难渡河追击,被迫无奈之下,陈应良只能是下令兵分两路,让唐万彻的轻步兵队伍渡河追击,自己则率领重步兵沿着河岸向上游追击。
也是到了用重步兵追击敌人的时候,陈应良才发现自己还是太缺骑兵了,追击中原本还能看到敌人的身影,可是追着追着却发现敌人越跑越远,最后于脆消失不见,好不容易再追到现场一看时,这才发现敌人已经把盔甲脱了扔在地上轻装逃命,同时孟海公这次带来的奇袭队伍人数又少,陈应良向上游只追了十来里路,前方就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敌人影子。见此情景,陈应良于脆让军队放弃追击,打扫战场和搜索残敌,准备问清楚孟海公夫妻的去向再追杀不迟。
一番打扫下来,孟海公四处抢来的上好盔甲倒是缴获了不少,同时也好歹抓到了几个敌人俘虏,最后再问孟海公夫妻的去向时,几个俘虏却都摇头说没看到,甚至就连孟海公夫妻有没有过马坑河都不知道,仍然还在担心北门战场的陈应良无奈,也只得下令收兵,放弃追击。
领着军队匆匆往回赶的时候,谯郡军队途经了一片芦苇丛,原本陈应良没怎么留意这片不甚茂密的芦苇丛,不料几个隋军士兵眼尖,突然冲进了芦苇丛里,从里面揪了一个全身沾满淤泥的男子出来,那男子挣扎大叫,连声说道:“军爷,军爷,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贼兵,我不是乱贼,我只是一个成武的教书先生,家就住在成武南门外的柿林村,我们那里长满了柿子树,我不是乱贼,不是乱贼,我只是楚丘给我娘买药,碰巧路过啊。”
那男子的辩解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忠于职守的谯郡士兵还是把他拖到了岸上,其中一名士兵还揪着那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向正好策马路过的陈应良报告道:“通守,抓住一个藏在芦苇里的,穿着百姓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贼兵。”
陈应良扭过了头,借着火把与月光,陈应良发现那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孔甚是黝黑,同时那黑脸男子也看到了陈应良那张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