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夫之前不仅是低估了陈应良,也低估了杜伏威这个乱贼啊。”听完了侄子王仁则从宿豫带回来的消息,王世充先是无比之震惊,震惊过后是沉默,许久后才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场大战没有老夫想象中那么好打,剿灭杜伏威与李子通二贼的战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独吞,陈应良和杜伏威这几个奸贼,都不是什么善于的主。”
“贤弟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王世恽很轻蔑的说道:“我看陈应良那小子就是一个软蛋,明知道使者不可能有假,还故意装糊涂把使者交还给我们,摆明了是害怕杜伏威和李子通这些贼头,更害怕把我们逼走,他一个人独力难支,这才向我们低头服软。”
“兄长,你太小看陈应良小子了。”王世充摇头,冷笑说道:“他真的害怕独力难支,那他大可以装着没有发生这件事,悄悄记下这笔黑帐就行,又何必把使者交还给我们?可是他偏没有这么做,还大方的把使者交还给我们,等于是直接告诉我们,他不怕我们退回淮南,也不担心独力难支,我们愿意和他联手就联手,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袖手旁观,他凭一军之力就可以对付李子通和杜伏威的联军。”
“就凭他那五千多军队?”王世恽嗤之以鼻。
“他的兵力是少,可他却有这个自信。”王世充又说道:“他的兵力击破杜李贼军或许很难,但进取不足,自保却绰绰有余,五千正规军守御一座粮草充足的宿豫城,杜伏威和李子通就是有十万贼军也很难攻破。”
“父亲,孩儿认为叔父言之有理。”王仁则也恭敬说道:“陈应良的兵马是少,但胜在精锐,仅以武器装备而言,不仅远在全靠劫掠补给的贼军队伍之上,甚至还在我们的队伍之上,在有利地形上与杜李贼军正面抗衡,孩儿认为陈应良不会处于下风。”
对陈应良印象不是很好的王世恽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满儿子的帮叔叔不帮老爸,然后才又向王世充问道:“贤弟,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按兵不动,还是按照与陈应良小贼的约定,出兵北上,两路并捣贼穴?”
“继续按兵不动肯定不行了。”王世充摇头说道:“一是因为仁则贤侄已经代表我答应了两路并进的计划,我们多少也得守点信用。二是我们要让陈应良小贼动起来,只有他离开易守难攻的宿豫战场,才能引诱杜伏威与李子通的贼军西进和他决战,不然的话,搞不好那两个贼头害怕攻坚,就冲着我们来了。”
“但陈应良小贼已经直接说了,贼军主力如果向西线开拔,他就要马上退回宿豫,这怎么办?”王世恽又问道。
“退就退吧,只要他能引诱贼军主力西进就行。”王世充大度的一挥手,道:“再说了,杜伏威也不是傻子,发现陈应良小贼西进,怎么也得等陈应良走远一些再出兵。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明日上午拔营起寨,向北出兵,每日行军三十里,让宋颢率军三千担任先锋。”
“叔父,你记错了,是四十里。”王仁则赶紧纠正道:“小侄与陈应良约定的是每日行军四十里,如果我们每天行军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