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是陈应良的低沉鼾声,木兰疑惑抬头时,却见陈应良已经趴在了案几上昏昏睡去,木兰不由万分失望,低声骂了一句笨蛋,起身本想离开,可是看到陈应良扶案而睡的疲惫模样,木兰又改了主意,扶身将陈应良拦腰抱起,抱到了床上放下,替陈应良小心盖上了被子,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做了一个动作,低声说道:“抱歉,以前我真的是错怪你了,你是好人,和张大使一样,都是品德高尚的真君子。”
说罢,木兰这才转身离开了寝帐,而木兰前脚刚走,陈应良紧闭的眼睛又突然睁开,还变得贼亮贼亮,冷哼道:“臭丫头,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什么傲娇摆谱?直接向我承认错误多好?再穿上女装让我仔细看看你到底如何,如果满意的话,我可正缺一个靠谱的亲兵队长。”
冷哼说完,陈应良又揉了揉脸颊,心中纳闷,“刚才什么东西碰到我脸了?那丫头的手上尽是拔刀砍人留下的老茧,不可能那么柔软啊?”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好生休息了一整天后,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的陈应良带着军队返回滕县了,张须陀也押解着俘虏和战利品同行,也是到了并骑凯旋的时候,张须陀才向陈应良问道:“你这次是怎么了?临阵之际,竟然不耍什么花招直接和卢明月乱贼硬拼,这还是你么?”
“滕县战场没什么合适出奇制胜的合适地形,只能硬拼。”陈应良随口鬼扯。
张须陀信以为真,点点头,说道:“难为你了,这次没你替老夫分担压力,老夫就算能够攻破卢明月逆贼,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让将士何等疲惫。老夫替将士们谢谢你,因为你,他们得到了一个机会与家人团聚。”
陈应良假惺惺的谦虚,张须陀倒也没有客气,马上又说道:“再和你商量一件事,流窜于荥阳和梁郡一带的瓦岗乱贼,这段时间活动越来越猖獗,已经先后四次劫掠漕运得手,皇帝对此虽然还没有下旨呵斥你我,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正好我们又合兵一处,于脆我们再联一次手,直接西进去把瓦岗贼剿灭如何?”
目前最不想和瓦岗军交战的陈应良一听叫苦,忙说道:“大使恕罪,不是下官不肯答应你,是滕县这场大战打得太过辛苦,我的军队太疲惫了,伤兵满营,还连我本人都受了伤,急需时间休整。再说了,卢明月乱贼这次并没有被生擒活捉,还直逃往了东面,他如果聚拢逃亡余党东山再起,下官如果不赶紧出兵平叛,防止他重新坐大,很可能马上又是野火燎原啊。”
“知道你小子就会用这个借口推托。”张须陀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又说道:“行,你不去也行,反正瓦岗贼也没多少人,老夫还有把握破得了他们。老夫唯一没把握的,就是找到这群瓦岗贼决战,你点子多,帮我想个办法制造一个决战机会,助我破贼。”
陈应良又一次为难万分,找到瓦岗军主力决战的办法,陈应良并不是想不出来,但现在陈应良最不想的就是太过改变历史进程,让自己完全失去先知优势,更不想引发更为严重的蝴蝶效应,导致自己所期待的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