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的家眷和给他们赏赐,派他们去混进中原队伍,替我们刺探中原军队的内部情况。”
“妙计,就这么办。”始毕可汗一听大喜,当即派亲信去依机行事,安排一些全家被俘的隋军降兵南下刺探隋军军情。
与惊疑不定的突厥主力大营截然相反,崞县这边却已经是欢声一片,之前龟缩在忻口一带的隋军全线向北开拔,依照陈应良的命令依营到崞县以北,准备发起第二阶段的战事,被包围将近一月的崞县隋军也在隋炀帝次子杨喃的率领下脱离牢笼,一起来到陈应良的面前表示感谢,陈应良则是率领勤王诸军的文武官员当众迎接杨喃,向杨喃行臣下之礼,毕恭毕敬的把杨喃请进中军大营设宴款待。
其实陈应良与齐王杨喃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当初隋炀帝回銮大兴时,陈应良曾经在隋炀帝的銮驾中拜见过一次杨喃,当时杨喃对刚立下平定杨玄感叛乱大功的陈应良颇为亲热,陈应良则听从卫玄少和皇亲国戚接触的警告,还有知道杨喃不是历史上的胜利者,刻意与杨喃保持一定距离,所以没有建立什么交情。而两年后再次重逢,野心颇大的杨喃对少年得志的陈应良当然是更加亲热,瓜田李下的陈应良却更是小心谨慎,更加小心的保持距离,不敢给旁边的有心人有任何抓到把柄的机会。
最典型的例子就发生在酒席间,当着众多文武官员的面,为了表示自己对陈应良的重视与亲热,杨喃以堂堂齐王之尊,亲自把一金杯美酒双手捧到了陈应良面前,请陈应良饮下以表达自己对陈应良的感激之情,陈应良却是连黄金酒杯都不敢碰一下,直接就摆手拒绝,解释道:“齐王殿下,不是下官不接你的赏赐,是因为勤王事大,下官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滴酒不沾,所以还请殿下恕罪,你的酒下官绝不能喝。”
“是啊,齐王殿下还请千万恕罪。”在崞县大战中大出风头的袁天罡帮腔道:“自打收到勤王诏书后,陈大帅为了不至于饮酒误事,一直都是滴酒不沾,那怕是在酒席上,陈大帅也是以水代酒,殿下如果不信,可以检查陈大帅的面前酒壶,里面装的不是酒,是清水啊。”
有些惊诧的拿起了陈应良的席上酒壶,闻了闻发现里面装的确实是清水,杨喃哈哈一笑,道:“难怪父皇要浮木传诏,任命陈副使你为勤王诸军总指挥官,大帅果然是忠心耿耿,我大隋皇室能有陈大帅这样忠心能于的臣子为帅,何愁突厥不破,雁门之围不解?好吧,既然陈大帅不饮酒,那本王也不勉强,这杯酒,本王替你喝了。”
说罢,杨喃还真的把敬给陈应良的酒一饮而尽,陈应良拱手谢了,杨喃笑着回到座位,然后向旁边的亲信心腹裴该使了一个眼色,在齐王府担任记室的裴该会意,立即捧了一个礼盒起身,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笑道:“大帅,卑职裴该,也是出身于闻喜裴氏,与你的叔父黎国公同宗同辈……。”
裴该的话还没说完,紧报裴家大腿的陈应良已经站了起来,向裴该拱手行礼,口称叔父,裴该笑着说不敢高攀,然后把手里的礼盒举起,微笑说道:“陈大帅,这点区区薄礼,是卑职与齐王府的一些同僚联手送给你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表达一下对你的钦佩之情,还请你务必收下,千万不要客气。”
看了一眼那个明显有些坠手的礼盒,又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正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李渊,陈应良含笑说道:“裴叔父,既然这是你和齐王府诸位前辈的一片好意,那小侄这个后生晚辈如果不收,对你们未免太过不敬,既如此,小侄就只能是谢叔父的赏了。”
杨喃笑了,裴该笑得更加开心,忙把礼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