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韦安石心里也发了狠,飞快盘算了片刻后,韦安石摇了摇头,道:“还是有些不够,今年的开支太大,除去修建龙舟水殿的必须钱粮,再除去官员俸禄与日常开支,剩下的钱粮全部用来修建丹阳行宫,最多只够六七成。”
说罢,韦安石又赶紧补充道:“如果再仔细省一省,国库剩余的钱粮,或许勉强够修成丹阳行宫。”
“韦侍郎,那么剩下的钱粮最好是别动了,还是留给陛下用于赏赐百官和置办仪仗,让陛下和各位同僚都过一个好年吧。”
陈应良关怀体贴的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接下来陈应良更加语出惊人,又向韦安石问道:“韦侍郎,如果按照陛下雁门战前向众将士许诺的军功赏赐,再加上修建丹阳行宫,一共需要多少钱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这笔钱粮,我有办法替你弄到这笔钱粮。”
“你有办法替我弄到这笔钱粮?”
韦安石和隋炀帝再次张口结舌,百官也再次哗然,知道内情的宇文述和来护儿等人则是恍然大悟,互相交换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眼神后,宇文述和来护儿等人难免又有一些担心,无不暗道:“这小子太狠了,会不会适得其反?不过,这事如果办成了,李阀就算不死也得扒一层皮了。”
“陈熊渠,你真能弄到这笔钱粮?从那里弄?”大萧国舅被惊得都不敢乘机攻讦陈丧良,只是小心提醒道:“天子驾前,可无戏言。”
“那是当然,天子驾前,岂容戏言?”陈丧良表情认真,不动声色的说道:“萧大夫请放心,晚辈既然敢在陛下面前说出这番话,就敢负这个责”
隋炀帝和大萧国舅张口结舌,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倒是韦安石重新冷静下来,见陈丧良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一地步,韦安石更加不肯客气,飞快盘算了片刻后,韦安石说道:“陈熊渠,如果你不是说笑的话,那你只要能够弄到一百万贯钱,四十万匹绢,就足够支付军功赏赐和修建丹阳行宫了。或者,一百三十万贯钱和三十万匹绢也行。”
皮球重新踢回了陈应良的面前,陈应良并不慌张,只是向韦安石又问道:“韦侍郎,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海外书籍,知不知道海外有一种钱粮制度,叫做议罪钱?”
“议罪钱?”韦安石傻眼了,茫然摇头说道:“让陈熊渠见笑了,下官从来没有阅读过海外书籍,从没听说过议罪钱,不知道这个议罪钱是什么。”
仗着韦安石的顶头上司是自己的铁靠山,陈应良倒也没有任何的客气,摆起架子指点道:“韦侍郎,议罪钱是一种针对犯罪官员的惩罚措施,官吏或者公卿触犯法典,除谋反与贪污受贿外,都可以根据触犯罪行的轻重大小,交出钱粮顶替罪名,换取不同程度免罪。比方说有官吏犯罪应当流放三千里,交钱千贯之后,就可以改叛流放两千里,或者说有官吏犯罪应当收监关押三年,交钱三千贯后,就可以换取三年缓刑,在狱外待罪三年。”
“韦侍郎,说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