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随着裴妻到了堂上坐下,下人再奉茶时,怪事发生了,萧国舅、段达和元文都面前都放上了茶水,陈应良面前却是空空荡荡。见此情景,萧国舅等人当然是心中暗乐,幸灾乐祸,裴妻却是向下人呵斥道:“瞎眼了?为什么不给陈大将军上茶?
“夫人恕罪,是小姐不许我们给陈大将军上茶。”下人哭丧着脸说道:“小姐说,陈大将军只喜欢喝通济渠的河水,不喜欢我们家的茶,所以不许我们给大将军上茶。”
听到这话,陈丧良和裴妻的表情再次尴尬了,然后裴妻赶紧出去训丨斥女儿,知道内情的萧国舅却是笑得连眼睛都眯上了,接着故作惊讶的说道:“陈熊渠只喜欢通济渠的河水?贤侄女此言何意?陈熊渠,你和裴侄女之间,与通济渠难道有什么故事?”
看到萧国舅脸上的坏笑,元文都和段达虽不知情,却也明白肯定有什么陈丧良的难言事,便也立即附和追问,忘恩负义的陈丧良出于愧疚,倒也很老实的说了裴翠云曾经在通济渠上救过自己小命的事,也顺便说了自己查点和裴翠云结亲的事。结果元文都和段达也终于明白闻喜裴家出身的裴仁基为什么会对陈丧良这么不满了,乐不可支之下,段达还说道:“陈熊渠,贤侄女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怎么也不知道报答一下贤侄女?”
“我怎么报答?”陈丧良无比郁闷的说道:“当时我已经重新定亲,难道要我再次毁婚不成?”
“谁要你毁婚了?”厅外突然传来了裴翠云的愤怒声音,“你从雁门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又是如何回答我的?”
陈丧良彻底的闭嘴了,一边哀叹着男人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罪过,一边拒绝再回答萧国舅等人不怀好意的任何问题。这时,可能是明白事情难以收场的缘故,裴仁基也在妻子搀扶下来到了客厅上,裴翠云也赶紧过来帮忙把裴仁基搀进客厅,众人互相见礼间,裴仁基神色很不善的对陈应良说道:“大将军,关于前线的军情,想问什么就问吧,老夫尽力回答就是了。”
听到这尽是不满的声音,又看到裴翠云小脸冰冷的绝情模样,其实有些对不起裴仁基父女的陈丧良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倒是萧国舅在一旁上蹿下跳,一边劝说裴仁基保重身体,一边劝说陈应良不要让裴仁基过于劳累,让陈丧良更加无法开口。见陈丧良迟迟不说话,本来就对陈丧良极度不满的裴仁基火气更大,便又说道:“大将军,其实前线的军情也很简单,只要你能找到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就可以马上歼灭这股贼军。但如果你想问老夫如何找到贼军主力,老夫就只能向你谢罪——老夫要是能找到贼军主力,也就不用劳烦大将军千里回援了。”
陈丧良把脸扭开,心里也多少有些火气,心说我是对不起你女儿,但我绝对对得起你,左屯卫闹赏那件事,我没往深里追究下去,就已经报答了你女儿的恩情了,你要是执意和我过不去,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将军,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裴翠云也开口了,不顾裴妻的阻拦,直接就恶狠狠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慢走不送,我父亲还要休息。”
萧国舅等人更加眉开眼笑了,陈丧良也赌气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右武卫大将军府的左司阶房玄龄求见,点名来见陈丧良,还说有紧急军情呈报。陈丧良听了也不犹豫,马上就喝道:“快请。”
“这是你家?”裴翠云一听更火大了,喝道:“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叫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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