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出到了前帐后,实际上早就已经是河南讨捕军军师的贾闰甫也就来到了秦琼帐中,因为身在营内,贾闰甫也没有披挂戴甲,只是穿了一身武将官服,脸上神情颇是疲倦,一进帐就向秦琼拱手说道:“叔宝兄恕罪,刚好有些公事走不开,所以来迟。”
“没事,没事,能来就行。”秦琼拱手微笑,客气招呼贾闰甫落座,吩咐亲兵给贾闰甫上茶,又按陈丧良的交代,悄悄安排亲兵暗中盯住了贾闰甫带来的两个随从。
落座后,贾闰甫当然马上问起秦琼邀请自己到此有何指教,秦琼微笑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是见大帅没有发兵命令,瓦岗贼又躲在虎牢关里不动弹,闲着无事,就想闰甫兄弟你过来小酌几杯,也顺便向你打听一些关于军务的事
“叔宝兄有话可以直接问,但酒就免了。”贾闰甫打着呵欠说道:“小弟昨天晚上没睡好,一会打算去补个觉,等改天有空的时候,再陪兄长你开怀畅饮。”
“那好,我就直接问了。”秦琼也没客气,开门见山就问道:“闰甫兄弟,你是大帅的中军护军,时常陪伴在大帅身边,虎牢关这一战接下来怎么打,不知大帅可有决定?”
“叔宝兄,你这话算是问住我了。”贾闰甫叹了一口气,道:“本就是敌强我弱,瓦岗贼还躲在虎牢关里不出来,我们以弱势兵力强攻瓦岗贼重兵盘踞的名城雄关,这仗怎么打只有天知道,大帅他现在除了一筹莫展,还能有什么决定?”
“一筹莫展?”秦琼故作惊讶,追问道:“可是陛下给大帅的期限只剩八天了啊?八天内如果拿不下虎牢关,陛下就要两罪并罚,大帅掉脑袋都有可能,这不管是胜是败,他都必须拿个主意啊?”
“大帅他是真没办法。”贾闰甫摇头,说道:“其实不光是大帅,就是你我都知道,皇帝限我们在三十天内拿下虎牢关,那纯粹就是乱命,我们的实力本来就不够,天气也不好,怎么可能成功?皇帝这道旨意不光是逼大帅,也是逼着我们白白送死,摊上这样的糊涂皇帝,真是我们的造化啊。”
在后帐里偷听到了这里,陈丧良难免有些好奇,忙附到贺延玉的耳边,低声问贺延玉是否他们都在背后这么评价隋炀帝?见贺延玉表情尴尬的点头承认,陈丧良也顿时明白,知道张须陀留下这些旧部对隋炀帝确实有些绝望了。
还没完,也不知道是早就对隋炀帝极度不满,还是有心想做些铺垫,贾闰甫又絮絮叨叨的数落了一通隋炀帝的不是,可惜秦琼这会不敢接这个话茬,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大帅他难道打算坐以待毙,就不想想其他办法?愚兄听说,当朝首辅裴左相与皇帝信臣裴御史都是他的本家兄长,东都陈留守又和他关系非凡,这些人都在皇帝面前很说得上话,他难道就不赶紧向这些人求求情,求他们在陛下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
听到这话,贾闰甫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才一挥手,说道:“别指望,裴左相和裴御史是我们大帅的本家兄弟不假,但他们向来就和裴大帅的关系不怎么样,不然的话,裴大夫以前能在虎贲郎将的位置上憋屈十来年?至于陈留守,叔宝兄你说可能吗?虎牢关距离东都才多远,他连一兵一卒的援军都舍不得派给我们,证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