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的营地求见贺延玉,好在秦琼的营地此刻也已然是暗中戒备,传令兵没能立即进到秦琼的军帐,消息是由秦琼亲兵送进帐中。听到裴仁基的这道命令,正在闭目养神的陈丧良立即睁开眼睛,先是喝问了秦琼亲兵是否确认回答贺延玉就在这里,得到否定答案后,陈丧良立即向秦琼吩咐道:“叔宝,出去告诉他,就说贺将军刚走不久,去了后营探望伤员。”
“留守,这……。”隶属于裴仁基的秦琼和贺延玉都是为难万分。
“按我的要求做,出了事我担着”陈应良的语气不容辩驳,沉声道:“延玉,传令兵走后,你马上回营地去,如果传令兵再去那里找到你,你就说你有事直接回营地了,替叔宝圆谎,也替我多争取一点时间”
难得见陈丧良的态度这么严厉,秦琼和贺延玉都不敢怠慢,当下先由秦琼出面撒谎,骗走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然后贺延玉才从后营返回自己的营地,让那个倒霉传令兵来回白跑,浪费时间。也是到了贺延玉走后,陈丧良才向旁边的尉迟敬德问道:“什么时候了?”
“申时正”尉迟敬德看着滴壶答道。
“如果真的就是今天晚上的话,瓦岗贼那边应该开始准备了。”陈丧良心中盘算,暗道:“细作来往联络,必须逼开大路走小路,速度慢且危险,稳妥起见,我这里越晚动手,成功的把握越大。天色晚了,瓦岗贼也肯定更加顾忌
和陈丧良估计的一样,同一时间的虎牢关内,已经奉命休息了一整个白天的瓦岗军作战主力已经敲响了起床鼓,大批大批的瓦岗军精锐揉着睡眼从通铺上爬起,洗漱更衣,检查武器装备,伙夫后军也早就给他们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准备好了夜战用的于粮、水葫芦与火把,瓦岗众将也纷纷来到裴仁基留下的河南讨捕大使府,等待翟让的调兵遣将命令颁布。
“多派斥候细作,严密监视官兵营地动静,一有异常,立即来报”这是瓦岗军师邴元真在战前会议召开前发布的唯一一道命令。
瓦岗军这边蓄势待发,差不多是随时都出兵作战,河南讨捕军的营地这边却是阴云密布,风谲云诡,尤其是关于陈丧良这一边,由于情报严重不足和时间太过仓促的缘故,陈丧良终于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虽然被秦琼用谎言骗走,却在进入秦琼营地的期间,察觉到了秦琼麾下兵马已经秘密备战的情况——这点很好确认,只要看到正在休息的士兵披上甲胄,手持武器,并且各按编制在帐中等候,只要稍微有些军事经验的人都明白是准备打仗了。
这一点当然引发了意外,被秦琼骗到后营还是没找到贺延玉后,传令兵再没有来回瞎跑到处寻找贺延玉,而是直接回了中军向裴仁基报告这一情况。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做贼心虚的裴仁基脸色大变,同样在场的小萧国舅也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道:“秦琼的营地也在戒备?是否确认?”
传令兵开口确认,还报告了自己在秦琼营地里的所见所闻,裴仁基和小萧国舅听了更是震惊,然后裴仁基自然是立即下令召见秦琼,而将传令兵派了出去后,小萧国舅略一思索,觉得摊牌时间已到,便转向了裴仁基问道:“大帅,现在该告诉下官详细计划了吧?”
“详细计划?什么意思?”裴仁基一惊,下意识的认为小萧国舅已经知道了自己准备向瓦岗军投降的事。
“大帅,事情到了这步,真不知道你还瞒着我做什么?”小萧国舅笑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下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