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王世恽无可奈何的答道:“李密贼军大约往虎牢关西面分兵三万立营,虎牢关东面的贼军营地有所变动,规模稍微缩小了一些。”
“不过还是兵力强盛。”王仁则赶紧补充道:“此外,我们的斥候还已经确认,李密逆贼本人仍然还是驻扎在虎牢关东面。”
又重重哼了一声,王世充的脸色异常难看,然而就在这时候,帐外却又有亲兵来报,说是钱向民的随从请钱向民出帐,有要事禀报,钱向民告了个罪,匆匆出帐去与随从见面,王世充见了心中生疑,立即向王仁则使了一个眼色,王仁则会意,立即跟随出帐去查看情况。
不大一会功夫,钱向民重新回到了中军大帐,却没有向众人说明出帐原因,只是向王世充拱手说道:“王留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下官就告退了,下官昨天晚上只睡了一个时辰,实在累得不行,想要回去休息,如果王留守不介意的话,下官就下去睡觉了。”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马上就提出回去休息,钱向民这一古怪举动,让费青奴和邱升等隋军将领难免都有一些愕然,王世充则心中更是狐疑,不仅没有乘机打发钱向民滚蛋,还说道:“向民贤侄,别急,再等等,现在我还想知道贤婿那边是什么打算,尤其是如何破敌,我那贤婿可有什么布置安排?”
“叔父,道路阻塞,交通不便,陈留守他能有什么安排布置?”钱向民苦笑说道:“只请叔父你尽快提兵北上就是了,到了虎牢关那里见机行事,有机会就联手作战,没机会就各自见机行事,反正叔父您北上后,李密逆贼的粮道后路受到威胁,战机要多少有多少。”
“那应良可有要求我们何时北上?”王世充追问道。
“这……。”钱向民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叔父你是彭城留守,与陈留守官职相当,又是陈留守的长辈岳父,陛下虽然有旨,让你我二军会师之后,由陈留守统率全军指挥于你,但我们现在毕竟还没有会师是不是?所以叔父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洛口仓那边绝对撑得住,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如果着急催促叔父你进兵北上,给了乱贼机会,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虎牢关那边象淮水大战一样,突然出了什么变故?”王世充心下越来越狐疑,也越来越怀疑钱向民刚才出去到底做了什么。
王世充狡诈,即便满腹狐疑也没有说出口,旁边的费青奴却是个直肠子,立即问道:“钱大人,听你的口气,好象陈留守并不看重我们彭城援军,有没有我们都一样?”
“费将军,你误会了,我们陈留守一向谦虚谨慎,怎么可能对你们不敬?”钱向民慌忙摆手,还擦了一把额头,然后又说道:“就好象刚才吧,我在后营告诉你们麾下的将士,说只要到了黄河岸边就可以通过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