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李密,加强了对王世充的进攻??”
陈丧良异常的惊奇疑惑,第一反应还竟然是怀疑自己的无良老丈人又在偷奸耍滑跑来谎报军情了,但是再细问之下,又听了王世充使者对板渚战情的详细报告,陈丧良这才发现自己这次冤枉了老丈人,原因一是使者的报告不似作伪,二是王世充的胆子虽大,脸皮虽厚,心肠也够黑,却应该没有这胆量在白纸黑字的公文上作假,留下足以杀头的死证。
又盘算了片刻,陈丧良召来负责斥候事务的马三宝,向马三宝问起虎牢关近日军情,马三宝如实答道:“禀留守,自从十里堡会战结束的第二天开始,贼军那边就缩小了斥候的哨探范围,即便是在白天,斥候哨探也很少离开虎牢关的五里范围内,夜间基本上就是在城下哨探,另外我们的斥候刚才还有消息来报,他们摸到虎牢关城下哨探时,看到贼军的斥候战马是用绳索上下城墙,末将怀疑,瓦岗贼有可能已经从内部堵死了虎牢关西门。”
“堵死了城门?”陈丧良心中更是疑惑,益发怀疑敌人此举的真正用意,然后又问道:“我们的内线呢?可有消息送出?”
马三宝摇头表示没有,陈丧良也多少有些担心,不知道木兰那边是无法将消息送出虎牢关,还是已经遭到了怀疑,可是又无法判断,便只能是命令马三宝设法抓舌头套口供。马三宝领命而去,那边王世充的使者又催促道:“陈留守,我们王留守请你看在翁婿情份之上,尽快发起对虎牢关西面的进攻,我们彭城的军队前段时间损失很大,军队也十分疲惫,对付贼军偏师倒是没问题,可是应付贼军主力就太吃力了。”
“知道你们的损失大,但我的损失更大,现在要我强攻虎牢关,我很难办到。”
陈丧良摇着头难得说了一句实话,十里堡会战隋军虽然取胜,但是军队损失却绝对不小,伤亡的将士还大部分都是主力战兵,事实上同样伤及了元气,暂时没有力量向虎牢关发起正面强攻。所以盘算了一下,陈丧良又向王世充的使者吩咐道:“回去告诉岳父,请他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发起进攻,替他分担压力。再告诉他,他的压力大我知道,贼军主力如果真的向他发起大举进攻,他可以见机行事,但记住一点,绝对不能放弃板渚大营,必须给我牢牢的钉在那里”
王世充信使答应,又口头报告了李密从黎阳仓调兵南下夹击王世充的消息,也如实报告了这个消息尚未获得证实,陈丧良听了将信将疑,又令王世充军加紧探察,确认消息后再向自己报告,打发了使者离开。
“奇怪?难道李密说服了翟让继续打下去?真的全力攻打王世充,把王世充打跑,然后走板渚、金堤关最安全这条路回黎阳仓?这个可能虽然最大,但李密为什么要在军中故意散播这一消息,这奸贼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虚张声势,以进为退,假装要全力进攻王世充,乘机放弃虎牢关,直接渡黄河北上,减少被我追杀的损失?如果是这样的话,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