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噢——”无数的嘘声又突然响起,段志玄和张道源惊讶再看轵关时,却见自军旗帜已经消失,同时已经冲上关墙的自军士兵也在下冰雹一样纷纷向下滚落,隐约还可以看到许多穿着明光铠的隋军士兵已经冲上了城墙,正在向赶鸭子一样的驱逐着自军士兵屠杀,自军士兵在他们面前仿佛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被杀得连飞梯都来不及登上,直接就跳下关墙逃命。见此情景,段志玄和张道源再一次异口同声,整齐惊呼道:“出什么事了?城上是什么官军?这么厉害?”
“段军头快看”惊呼声再次响起,段志玄和张道源再仔细一看时,却又目瞪口呆的看到,轵关的关墙之上,突然又树起了一面红底黑字的帅旗,只是隔得太远,暂时看不到那是谁的旗帜。
“军头军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段志玄和张道源的问题很快有了答案,率军冲锋的唐俭快步冲了回来,隔着老远就欢呼道:“是陈应良的东都留守大旗陈应良亲自来了我们成功把陈应良引来了”
恍然大悟,段志玄和张道源终于明白城上隋军为什么会这么凶残了——是个主帅都会把最精锐的士兵带在身边,也顿时就面露喜色了,那边唐俭则又问道:“段军头,是否还要继续强攻?关墙上的官军十分厉害,我们冲上关墙的人都已经算是勇士了,可照样打不过他们,被他们一个冲锋就全部打下关墙。”
仔细再看关墙战场,段志玄发现情况正如唐俭所言,新来那些隋军士兵确实已经把自军士兵全部打下了关墙,本已接近崩溃的轵关守军也乘机稳住阵脚,重新开始以大木撞击自军飞梯,同时关墙上落石也陡然猛烈了许多,但段志玄却不肯死心,说道:“陈应良虽然亲自率军前来,但目前来的肯定只是前锋,大队主力肯定还在后面,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再猛攻一次如果我们能够抢在官军大队赶到之前攻破轵关,说不定还能拿下陈应良的首级,那我们就为大将军立下盖世奇功了”
段志玄今年只有二十岁,张道源和唐俭的年龄都和他差不多,都正是急于建奇功立威望的年纪,听了段志玄的话后自然全都叫好,不仅没有劝阻,还约定三人轮流率军冲锋,不惜代价的尝试攻破轵关,乘着隋军大队尚未赶到的机会,打破陈丧良的不败神话。
飞蛾扑火,先行赶到轵关战场的报将士虽然仅仅只有二百一十一人,但最狭窄处仅有八米宽的地形,却足够报将士从容守关,甚至还可以轮流休息轮流应对来敌,叛军士兵再是如何的奋力冲锋,每次能够投入进攻的兵力也始终不多,好不容易顶着羽箭落石、踩着简陋飞梯冲上城墙,又马上得面对数名报将士的围殴,再是如何的拼命厮杀,也照样逃脱不了被报将士狞笑着砍成碎片的下场,奋勇登城的叛军士兵常常是连对面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是身首分家,或者是已经被铁枪扎透了心窝,冲得越猛,损失越大。
有了报将士顶在前面,惊魂渐定的河内隋军也逐渐开始发挥作用,见缝插针以羊头石拼命砸向来敌,也集中弓箭覆盖关道是的密集敌人,取得了不小战果,李渊叛军的伤亡数字也迅速向上攀爬。段志玄和张道源等将各自率军轮流冲锋了一次,不仅都没有得手,还反倒都损失了一两百人的兵力。
看情况不对,山上斥候又飞报看到轵关背后尘土冲天,证明隋军大队已经在逐渐逼近轵关,段志玄不得不下达了退兵命令,拥挤在狭窄关道上的叛军士兵狼狈后退,轵关之中也顿时响起无数的欢呼声。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