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且不说同样会遭到以王世充为首的东都隋军顽强阻击,就算顺利拿下了河内全郡,也捞不到多少钱粮,且东都方面仍然还有黄河天险可守,李密为人虽然狂妄骄傲,用兵用计的本领却不在陈应良小贼之下,应该不可能看不到这点。”
“能看到这点,做不到又有什么用?”李渊冷笑,继续随口说道:“虎牢关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之前陈应良小贼用了差不多半年时间都拿不下虎牢关,只能是靠王世充帮忙把翟让和李密逼走,李密想要迅速拿下虎牢关,除非他…
“等等”李渊突然脸色一变醒悟了过来,然后还直接跳了起来,脱口说道:“李密主力入侵河内郡,莫非是在声东击西?目的只是为了把王世充率领的东都主力引进河内郡,掩护他布置在虎牢关外的房玄藻偏师突出奇兵,突然发力拿下虎牢关,然后乘虚攻打洛口仓?”
“孩儿也是在这么怀疑。”李二点头,又阴阴说道:“孩儿甚至还怀疑,李密和翟让当初经营虎牢关将近半年,期间乘机留下了什么后手,所以后来才舍得大方放弃虎牢关,然后才敢用主力掩护偏师偷袭虎牢关,杀东都方面一个措手不及”
李渊开始面露狂喜了,心说如果是这样,那老夫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东都一旦告急,身为东都留守的陈应良小贼肯定得被迫回援,老夫就算是熬也能把他熬到退兵,根本就不用担心粮尽城破。而再往其他方面仔细一想,李渊的心头突然砰砰乱跳起来,暗道:“难道是真的?难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是真的,陈应良小贼真的病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虚张声势,恫吓老夫不敢出城决战?让他可以乘机养病,然后再从容退兵去救东都?”
或快或慢,叛军其他文武重臣也先后醒悟了其中关键,正纷纷面露狂喜间,厅外却有官员飞奔来报,说是隋军偏师在正午填平了新丰南门的护城河后,又立即向新丰发起了强攻,攻势十分猛烈,段纶与丘师利虽然极力反击,却始终没能打退隋军进攻,攻守双方都损失不小。
不喜欢正面强攻的陈丧良一反常态发起蚁附攻城,再结合其他方面的各种情报,李渊心下顿时一片通明,知道陈丧良这是在预防万一了,尽快攻下新丰可以⊥隋军偏师腾出手来给主力帮忙,又可以未雨绸缪扫除隋军退兵路上的唯一障碍,方便隋军主力将来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退兵。想明白了这点,李渊多日来难得露出一些轻松笑容,微笑吩咐道:“给段纶贤婿去令,命令他坚决顶住,只要再替老夫守住新丰几天,关中战场必现转机。”
负责联络的官员唱诺,立即下去安排,李二则向李渊问道:“父亲,怎么办?是否试一试?”
“不急,让我再考虑一下。”尽管已经非常怀疑陈丧良是真的抱病在身,但李渊还是不敢轻下决断,仍然还是决定再仔细考虑盘算一段时间,同时李渊心里也仍然还有这么一个打算,“是否不要冒险出战?陈应良小贼后方告急的可能极大,凭借坚城把他耗走,虽然有那么一点丢脸,却胜在安全,也可以乘机保存实力。”
当天傍晚,心情终于有些放松的李渊在武德殿上举行盛大宴会,热情款待李密军使者裴叔方,也乘机让紧张多日的麾下诸将稍做放松,席间好酒佳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