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恭和皇甫无逸的关系比陈丧良和皇甫无逸的关系更糟糕,但是没办法,刘长恭是右武卫的虎贲郎将,皇甫无逸是右武卫二将军之一,是刘长恭的上司,他来登门拜见,刘长恭就是再不乐意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放下酒碗和怀里拿着骰子的美女,更衣去见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结果见面后,皇甫无逸也不顾刘长恭身上还带着酒味脂香,开口就要求与刘长恭单独交谈。
刘长恭在大兴城里还没有宅院,住在驿馆里嫌条件不好,住在陈丧良家里嫌公事太多,所以这次来到大兴后,于脆就接受了族叔前任左屯卫将军刘经业的邀请,住进了在雁门战后告病离职的刘经业家里,冯翊大族出身的刘经业家大业大府邸大,家里有的是客房暖阁,皇甫无逸、韦义节想要和刘长恭单独倒也方便,刘长恭随口吩咐了一句,一间生着炭火的暖阁就很快准备了出来。
赶走了房中下人后,着急回去和同族兄弟赌钱的刘长恭也没客气,打了个呵欠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皇甫将军,韦侍郎,天不早了,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吧。”
十分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皇甫无逸又低声安排了韦义节去守住暖阁房门,然后才拿出了一道平黄卷轴,压低了声音严肃说道:“留守东都越王殿下钧旨,右武卫虎贲郎将刘长恭听令。”
“越王殿下的钧旨?给我的?”刘长恭有些傻眼,见皇甫无逸郑重点头,刘长恭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向皇甫无逸稽首行礼,恭敬说道:“右武卫虎贲郎将刘长恭,恭迎越王殿下钧旨。”
“越王殿下钧旨。”皇甫无逸低声念道:“世道无常,朝廷不幸,关中讨捕大使、右武卫大将军陈应良包藏祸心,欺君弄权,屡次拒绝回援洛阳,坐视东都危如累卵而不救,广结党羽,藏垢纳污,并于席间张扬废帝之事,渐露反叛形状,本王夙夜忧思,恐大隋天下将危……。”
皇甫无逸还没念完,刘长恭就已经跳了起来,皇甫无逸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也没有计较,只是继续念道:“右武卫虎贲郎将刘长恭,素怀忠烈,堪托重任,教令刘长恭与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襄城公携手,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设宴于席间擒拿陈应良,事成之后,刘长恭升任右武卫大将军,率领关中雄师押解陈应良回返洛阳,解东都之危。念陈应良多有功绩,若肯悬崖勒马,束手就擒,本王赐其不死大业十四年二月教令”
听皇甫无逸念完,刘长恭的眼珠子简直都快瞪出眼眶了,满脸难以置信的问道:“皇甫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越王殿下怀疑应良兄弟准备谋反,还要我帮你们擒拿应良兄弟?”
“当然不是在开玩笑。”皇甫无逸沉声说道:“刘将军,关中大兴现在的情况你也亲眼看到了,陈应良仗持兵权在手,在大兴城里作威作福,肆意任命文武官职,投降之人,不问罪行轻重,罪恶大小,一律越权免罪留用,他这是想于什么?想做第二个李渊……?”
“等等。”刘长恭赶紧打断皇甫无逸,替好兄弟陈丧良解释道:“皇甫将军,这事的原因我知道,我们打进了关中后,和江都那边的联系就断了,不管那条路都联系不上皇帝陛下,但是大兴关中又必须要有官员治理,应良兄弟没办法,这才越权任命了一些文武官员,但是他还特地在任命的官员官职上加了署理两个字,都是让那些官员临时代理这些职位,将来……。”
“他是联系不上江都,但是东都呢?”皇甫无逸反过来打断刘长恭,冷笑说道:“他一直都保持着和东都洛阳的联络,他在任命这些文武官员之前,为什么不先向越王殿下请钧旨?为什么要自行决定?这大隋天下,是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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