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是朝廷命令,一边是兄弟之情,没什么头脑的刘长恭愁眉苦脸,不知如何决断,迟疑了许久后,刘长恭还垂头说道:“这得容我想想。”
“你还想什么?”皇甫无逸顿足,声音还忍不住又提高了一些,催促道:“且不说你和陈应良还不是亲兄弟,就算你们是亲兄弟,手足之情再重,能够重得过朝廷法度,越王钧旨?你是陈应良的副手,将他拿下之后,接管大兴名正言顺,你还迟疑什么?”
砰膨一声突然从门外传来,把皇甫无逸、韦义节和刘长恭都吓了一跳,赶紧凝神细听时,却听到院中响起了猫叫声音,韦义节不放心的开门查看,见门外天色已是傍晚,院中却并没有发现人影晃动,韦义节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再紧接着,刘府下人也进来查看情况,打着灯笼里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说道:“没事,是猫把花盆碰倒了。”
皇甫无逸和韦义节二人稍微放下心来,那下人却又打着灯笼走来,向刘长恭说道:“刘将军,二公子他们等不及了,叫你赶紧回去,还是你如果不去,他们就要找来了。”
“知道了。”刘长恭没好气的答应,然后转向皇甫无逸和韦义节说道:“皇甫将军,韦侍郎,你们说的事,让我想想,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有刘府下人在场,皇甫无逸和韦义节无法继续逼迫,加上天色不早即将禁夜,只能是一起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说,刘将军你做出了决定,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到驿馆来找我们,我们随时恭候。”
还算懂礼貌的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送出了刘府大门,目送着皇甫无逸等人离开,刘长恭心情更乱,然而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刘府下人却突然凑了上来,在刘长恭耳边低声说道:“刘将军,刚才的花盆是老爷故意掀翻的,谎称二公子催你也是他的交代,他还要你马上回暖阁去见他。”
“族叔?”刘长恭先是一楞,然后不敢怠慢,赶紧与那下人匆匆返回之前与皇甫无逸、韦义节密谈的暖阁,头发花白的左屯卫老将刘经业也果然坐在房中等候。
打发了自家下人到门外守侯后,刘经业先是让族侄坐到了自己的对面,然后才向刘长恭微笑问道:“刚才你和皇甫将军他们在这里谈了什么?为什么皇甫将军提到了陈留守的名字,还提到了越王殿下?全告诉我。”
事关机密甚至关系性命,换了别人可能还会有些犹豫,咱们的刘大将军却是一个马大哈,没有多想就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的来意对族叔说了一遍,还把杨侗的钧旨和杨雨儿的事也告诉了刘经业,然而令刘长恭颇诧异的是,听到这么重要的大事,他的族叔刘经业不仅没有半点的震惊失态,相反还捋着花白胡须面对微笑,似乎毫不惊奇。刘长恭说完后,刘经业还点了点头,说道:“被老夫猜中了,越王殿下果然是对陈留守起了疑心,只是没想到越王殿下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机和魄力,也算难得。”
“族叔,你早就猜到了?”刘长恭好奇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刘经业反问,又微笑说道:“东都战情十万火急,陈留守在大兴拥兵自重,除了出兵抢占常平仓外,再没有出动一兵一卒回援东都,瞎子都看得出来陈留守是别有用心,越王殿下又不是你这样的直肠子,不起疑心才怪。”
“族叔,你也怀疑应良兄弟有反意?”刘长恭大吃一惊。
刘经业笑而不答,突然反问道:“贤侄,越王殿下和皇甫无逸他们要你设宴诱捕陈留守,你答应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