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暴君杨广,他与杨侗小儿虽然反目,但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并没有直接扯旗自立,还派人把皇甫无逸和韦义节送回东都,做事还留有余地,仍然还有回援东都的可能,我们切不可疏忽大意,给了那个小贼可乘之机。”
瞟了一眼裴仁基,已经逐渐察觉裴仁基坑爹光环的李密也总算是明白裴仁基为什么在官场上升不上去了——这眼光和着眼之处,简直比偏光还要偏光啊。
还好,李密身边也有几个比较靠谱的幕僚,祖君彦、宇文温和献出巩县投降的柴孝和都马上说道:“裴将军此言不确,陈应良与杨侗反目,驱逐杨侗使者,表面上看是仍然忠于暴君杨广,做事留有余地,实际上却是为了沽名钓誉和争取时间,不出数月,陈应良必然效仿李渊,举旗谋反”
“举旗谋反?”裴仁基一楞,然后惊讶说道:“怎么可能?陈应良那个小贼素来对杨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
“陈应良小贼如果不想造反,那他为什么不马上回兵来救东都?”李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大兴已经被他光复四月有余,东都这边接连告急,他却只顾着抢粮仓抢地盘,不肯派出一兵一卒回援东都,不是想谋反是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之前不能回师是有其他原因,杨侗是误会他有反意,那么碰到皇甫无逸这件事,他陈应良小贼如果真是忠臣,就应该是马上亲自率领主力来救东都,用行动来证明他是被冤枉可是他却乘机与杨侗反目翻脸,乘机摆脱杨侗对他的控制,这不是想谋反是什么?”
“魏公所言极是。”宇文温点头说道:“陈应良借口只奉圣旨不领钧旨,将皇甫无逸他们礼送出境,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安抚人心,让那些仍然忠于暴君的文武官员和军中将士觉得他仍然还是对杨广忠心耿耿,不会和他直接翻脸;第二就是争取时间,利用这点时间整合内部,削弱消除暴君杨广对他部下的影响力,也彻底铲除那些真正忠于杨广的部下,为他举旗夯实基础。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确实奸猾异常。”
裴仁基张大了嘴,压根就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表现得比忠臣还忠臣的远房侄子陈丧良居然反骨比他还要粗大,李密却点点头,认可宇文温的分析,又冷笑说道:“关中有山河之险,人杰地灵,陈应良小贼若是在那里建立根基,自成一体,那么以他之能,不仅会成为我军大害,还有可能成就帝王之业,进可统一天下,退可偏居一隅,割地称王。这一点,我们不能不防啊。”
“魏公,眼下有个机会,让我们可以把陈应良小贼扼杀在萌芽之中”祖君彦说道:“陈应良一向自诩忠义,以虚伪面目示人,靠溜须拍马和为杨广暴君助纣为虐起家,麾下文武之中,也有许多真正忠于暴君杨广之人,杨侗的钧旨他可以借口是杨广之臣而非杨侗之臣加以拒绝,他的部下也无法以此为由拒绝他的号令,为杨广动手剪除他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说到这,祖君彦顿了一顿,恶狠狠的补充道:“但是,我们如果能想个什么办法,让暴君杨广知道这件事,亲自下旨诛杀陈应良这个奸贼,那么就算杀不了陈应良小贼,也可以⊥这个奸贼的军队不战自乱,元气大伤,再也无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