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在与一干幕僚亲信讨论的时候,陈丧良就不无担忧的指出,自军一旦进兵东都距离化及兄过近,王世充和李密两个无耻小人铁定不惜代价的怂恿化及兄出兵西进,和自己的前锋干上,继而甚至还有可能纵容和直接化及兄全力向西来打关中大兴。所以陈丧良最后总结道:“为了预防万一,也为了我们将来出兵抢战果方便,我们是应该派遣一支前锋军队进驻渑池新安,拿下整个崤函道保证将来进兵,但我们的前锋绝对不能和骁果军直接干上,把宇文化及这条疯狗给引上来乱咬我们。”
“丞相如果既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也不是没有办法。”杜如晦苦笑说道:“丞相如果拉得下脸,不去顾忌名声道义,只要派遣一使请求与宇文化及联手,就绝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杜如晦的话没说完就自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很清楚大隋头号伪君子陈丧良绝对不会采纳这个建议,陈丧良也苦笑说道:“克明,难得听到你出一个馊主意啊。这样的事我如果干了出来,天下人还不得马上用指头戳断我的脊梁骨?”
杜如晦尴尬的笑笑,把嘴巴闭得更紧,那边已经逐渐被陈丧良带坏了的孙伏伽却若有所思,开口说道:“丞相确实不能这么做,但我们派去接管渑池新安的将领却可以这么做,我们如果安排前锋将领私下里与宇文化及言通好,暗中缔结互不侵犯和约,那么岂不是就既给王世充、李密壮了胆,又一举拿下了崤函道战略要地,还不必担心宇文化及出兵来打我们了?”
“主意是个好主意。”陈丧良苦笑说道:“但谁不怕担这个骂名?就算有人不怕背骂名,他又如何能让宇文化及相信,我们真的不会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不管王世充和李密如何的煽风点火,都不会冲着我们的军队发起进攻?这样的人,上那里去……?”
话还没有说完,陈丧良突然楞了一楞,脱口道:“咦?”
“咦?”房玄龄也突然失神惊呼。
“咦?!”杜如晦和魏徵异口同声,同时发出惊讶声音。
再然后,陈丧良、房玄龄、杜如晦和魏徵四人异口同声,脱口说道:“我们怎么把他忘了?派他统兵去抢崤函道战略要地,让他出面私下和宇文化及缔结和约,约定彼此互不开战,王世充和李密就是跪下来给宇文化及磕头哀求,宇文化及也不会和他开战啊!”
“丞相,几位尚书,你们说的是谁?”孙伏伽满头雾水的问道:“大兴城里,还能有这样的人?这样招骂的事,他能拉下脸来去做?”
“他绝对拉得下这张脸!”陈丧良和房玄龄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说罢,陈丧良还拍案而起,斩钉截铁的大声说道:“伏伽,马上替我给王世充和李密去信,就说薛举和李轨勾结窥视关中,我军主力暂时不能东出崤函道,但同盟之义不可负,翁婿之情不可忘!我们的前锋军队,在十天之内,必然会走出崤函道,进驻新安城,替他们牵制宇文化及,分担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