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丧良马上就回过了神来,赶紧大喝道:“且慢!等一等!”
侍卫惊讶回头,旁边的封德彝也疑惑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这事巧得太过分了。”陈丧良冷笑说道:“本王和郝将军才刚在这里商量如何招降张升,张升的使者就自己找上了门来,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使者,恐怕是虎牢关贼军派来刺探本王到底有没有亲自率军来到这里的才对。”
冷笑完了,陈丧良再稍一盘算,便向封德彝吩咐道:“封内史,你辛苦一趟,代表本王去见见那个使者,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言语之中,也不妨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让那使者认我不在这里,然后别急着打发他走,让他在客帐里等我的消息。”
封德彝答应,赶紧去代表陈丧良接见那名使者,然后陈丧良又要求郝孝德随自己到客帐外去偷看偷听封德彝与那使者的交涉情况,乘机甄别那使者到底是否张升部下,郝孝德应诺,忙与陈丧良一起出帐去探听情况,木兰也毫不犹豫的紧随在了陈丧良左右。
封德彝到得客帐时,所谓的张升使者已经被请到了帐中等候,见面后封德彝先是自我介绍了身份,再借着灯火仔细一看那使者的容貌,封德彝顿时就发现有几分眼熟,不由疑惑向那使者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老夫怎么象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内史大人好记性,小人沈建,确实有缘见过大人几次。”那使者恭敬答道:“不过小人当时只是一个小小随从,大人应该不会记得小人的身份。”
“沈建?”那使者明显低估了曾经被樊老顽固逼着吃了十几斤石头的封德彝,刚听那使者报出了姓氏,聪明过人的封德彝再仔细一回忆,马上就问道:“蔡县侯沈悦是你什么人?是否你的家主?老夫记得,东都时你曾经在沈县侯的身边出现过。”
沈建张大了嘴巴,惊讶说道:“内史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记性啊?小人不过是在皇城门外见过你一两面,你竟然还能记得小人和家主在一起?”
“连书本老夫看过一次都能一字不差的背诵,更何况人?”封德彝十分得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封德彝又猛的一楞,忙问道:“你是沈县侯的家人,怎么会变成了贼将张升的心腹?”
沈建笑笑,答道:“不敢欺瞒封内史,小人是得家主沈县侯举荐,受杨公卿和王行本二贼指使,冒充张升贼将的使者前来拜见唐王殿下,明面上是诈称准备献出虎牢关城池,实际上是替杨王二贼刺探唐王殿下是否就在此地。”
沈建这话直接得让封德彝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那Ξ建却主动拿出了一道书信,说道:“封内史,这是所谓的张升密书,但这书信是假的,连张升贼将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大人看不看都无所谓。”
说罢,沈建放下假信说了一声冒犯,然后当着封德彝的面脱下裤子,从裤管暗袋中拿出了一道暗藏的书信,双手捧起恭敬说道:“封内史,这道书信才是真正重要的书信,家主他之所以举荐小人担任这个信使,不过是想在送假信的同时,把他本人的书信乘机送到贵军营中。唐王殿下是否在此地并不重要,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