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张夜空，缓缓的苏醒过来。

    入眼的是一张脸，满是悲观，仿佛绝望的人脸。

    眉头微微一皱，张夜空吸了口气，缓缓坐起，自顾的活动了一下手脚。

    而看到张夜空起身，那人第一时间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尽力的露出一抹笑容，苦涩道：“苏燃，拜见主人。”

    显然，这个一脸悲观的男子就是不久前被张夜空以绝对意志影响心神，最后发下天道誓言，效忠之人。

    不过明显在绝对意志的影响消退之后，苏燃猛然醒悟，相比永世奴仆，生死不能由自己的誓言，还不如一早被对方给杀掉来得痛快。

    哪怕之前逃走也好啊，就算之后真的被对方记恨，等对方拥有遍布天下寻找自己，抓捕自己能力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逍遥了几百年了。

    不，兴许早就死在什么地方了也说不定。

    也许，过了那么久，对方忘掉自己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为什么，为什么。

    一想到这里，苏燃内心那个痛楚。悔恨仿佛化成了一条毒蛇，在张夜空昏睡这段时间，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凌虐着他的心脏。

    表情一呆，张夜空看了对方一眼，脸上一抹诧异，“你真成为我的奴仆了？”

    “是的，在您处于绝对意志的时候。”欲哭无泪，苏燃立刻道。

    霎时，张夜空直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因为对方的压迫，死亡的威胁，最后彻底爆发的张夜空，对于爆发那一段的记忆，是有的。

    不过，怎么看，那都不像是他的性格，不，完全是两个性格。

    正常情况下的张夜空，对待敌人，一律杀无赦。不过，却不是盲目的，而是有思考的去做。

    而那个时候的张夜空，虽然看似饶了苏燃一命，实际上这样的惩罚却几乎是针对对方一身的。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张夜空，绝对比正常情况下的张夜空，要果断，要霸道，要残忍的多了。

    一颗心，完全考虑的不是别人的感受，也不是事态的发展。

    而是完全唯心，独尊的个性。

    高兴的话，杀人。不高兴的话，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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