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妈前些天还念叨你呢。”
见着丁爱国像老鼠见着猫似得的张兵楞住了,扶着车站前的栏杆畏畏缩缩地问:“三儿,哪个三儿?”
“章程啊,章慧的弟弟,你不记得了。”章程一脸灿烂的笑容。
张兵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哎呦,瞧我这记性,原来三儿都这么大了,今天哥有事不陪你,回头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聚聚,对了……记得替我给吴阿姨带个好。”说完之后脚底抹油,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丁爱国一脸不快的问:“真认识?”
章程轻声解释道:“他爸跟我妈一个单位,说起来我二姐那条命还是他爸救的,那时丁叔您还没转业。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咱家拿不出什么东西报答人家,总不能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吧。”
“恩怨分明,像你爸,不过像他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丁叔,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长途车站就在分局辖区,丁爱国跟站前派出所的民警打了个招呼,便轻车熟路的带着章程走进下客区。
车还要一会才到,叔侄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自然而然地聊到章援朝身上,“听说陈副政委……就是你爸当营长时的教导员下半年也要转业,这才几年,你爸的老战友和老部下都天各一方了。”
由于奶奶身体不好,母亲办完随军手续后并没有随军,每次探亲也是匆匆忙忙,去部队时间最长的一次就是父亲牺牲后去参加追悼会,对c军一师三团二营的情况并不熟悉。但联系一直没断,陈副政委、王营长、韩教导员……连之前的营部公务员李晓山都时常来信,信里少不了夹上十几二十块钱。
大姐去南方打工前大姐回信,大姐走后二姐回信,章程上初中后就是章程回信,得知父亲最后一个老战友也要转业,今后跟部队将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章程一阵心酸,不禁流下两行泪水。
作为一个军人,丁爱国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宽慰道:“铁打的磨盘流水的兵,谁还能在部队干一辈子。三儿,叔知道你难受,等你将来出息了,叔陪你带上你妈去常山陵园祭奠你爸。”
与此同时,一辆黄河大客车正缓缓驶上长航公司渡轮。
为确保安全,旅客们上船时必须下车步行,迎着阵阵江风,看着江对岸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