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前:“各位老师师长,各位亲朋好友,各位街坊邻居,都说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小慧在香江特区上班,小琳考上大学,三儿也能够自食其力,含辛茹苦的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呀!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代我们牺牲的战友章援朝同志,敬秀兰嫂子的一杯,大家说应不应该?”
众人不约而同地喊道:“应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吴秀兰有些手足无措,连连摇头道:“我……我……我不会喝酒。”
张婶跟着起哄道:“秀兰,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会喝也得喝。”
说说笑笑,你敬我我敬你,一直闹到深夜。
夜里轮渡停航,陈士康一家只能明天回去。都是一个部队转业的,丁爱国当然要尽地主之谊,说什么都要跟章程一起送他们到交通宾馆住下。
人生际遇各有不同,他和章程父亲章援朝正连时陈士康还是个大头兵。现在却后来居上,担任沙洲县烟草公司总经理兼烟草专卖局长。
看着夜空上的满天繁星,丁爱国感叹道:“士康,记得我去二连看援朝时你小子才入伍,现在都已经正科了,还是实职正科,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在他面前陈士康可没资格摆领导的架子,连忙摇头道:“老领导,烟草公司跟公安局能比吗?更何况我在县里,您在市里,就别再拿我开涮了。”
“别在我面前谦虚了,公安局再厉害也帮不上三儿什么忙,想想心里就有愧啊!”
毫无疑问,他是指自己给章程批烟的事。
陈士康跟章程对视了一眼,笑道:“老领导,与其说我帮三儿,还不如说是三儿在帮我。烟草公司靠什么……靠得就是经济效益,现在沙洲的烟草市场乱得一塌糊涂,那么多国营店各有各的门路,烟草专卖成了一句笑话,要不是三儿每月帮我带几百箱,任务能不能完成还两说呢。”
丁爱国微微点了下头,若无其事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市烟草公司我帮你们盯着,在烟草稽查组建起来之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个给开后门批烟,一个充当保护伞,这不是前世最深恶痛绝的官商勾结吗?想到这些,章程感觉是那么地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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