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导师王教授,参观科大时发出的那番感慨。对他们而言,别说什么要更好的工作环境,那点工资能不能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穷啊,都是穷的。”
“是啊,”章程有些心酸,摇头苦笑道:“前些年要么在国外,要么在香港,要么在特区,对国内经济条件没一个直观印象。直到左衡和阿萨德出事,从利雅得去约旦时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人穷志短。”
郭俊儒不禁问道:“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看到一个新h社摄影记者,大包小包的背了很多东西,有摄影器材、有底片传真机、有文传机,有防弹衣,钢壳,还有换洗衣服和生活日用品。整整超了20公斤,要不是把两个包提在手上,会超更多。
机场人员要求补交100美元行李超重费,记者不愿出,整整磨了近一个小时。好话说尽,终于入关了,约旦方面又要求所有媒体记者住到指定酒店。要打仗了嘛,新闻监管,几乎所有中东国家都一样。
可每天住宿费要200美元,那位记者又不愿意去,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我是中国人,我没那么多美元。就这样用英语在机场大厅里不断强调,最后甚至掏出所有口袋,证明他确实没那么多钱。”
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访,却连酒店都住不起。夏瑶很不是滋味儿,忍不住冒出句:“那你为什么不帮帮他?”
章程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他代表的是中国,背上缝着国旗。尽管拿不出多少美元,但他不感觉丢人,‘我是中国人,我没那么多美元’,你难以想象他说得有多么义正言辞。如果我掏钱那就是施舍,就是对他的侮辱。”
相比国内那些亲朋好友,自己过得简直是神仙般地日子,沈心如五味杂陈,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去了大使馆,之后再也没见到过。”
说到这里,章程突然露出笑容:“机场里有很多没见过中国人的阿拉伯人,被拦住那会儿一个个围着他好奇地问,中国人和日本人、朝鲜人、越南人有什么区别,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他说像他那样一米八高的都是中国人,日本人、朝鲜人和越南人个子矮,罗圈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