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没什么区别,他不想搞软件开发,更不希望被打扰,紧盯着章程双眼,用生硬的英语说道:“章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佩雷尔曼先生,可我需要您的帮助,”章程顺手拿起一支铅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几大未解的数学难题,往他面前一送。
格里戈里-佩雷尔曼看了一眼,摇头道:“我想我帮不了您。”
“可除了您之外,我想不出谁还能帮到我。”
章程顿了顿,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接着道:“佩雷尔曼先生,我知道您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我想给您提供一个完全不会被打扰的研究环境,以及研究所需的设备、人员和资金,并安顿好您的家人,让您可以毫无牵挂的做您认为应该做的事。”
搞基础研究不是软件开发,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经济上的效益;而作为一个有成就的年轻科学家。他完全没必要像那些学术不端的混蛋一样,把别人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
格里戈里-佩雷尔曼糊涂了,忍不住问:“您为什么找我,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章程回头看了一眼满实验室的仪器设备,诚恳地说:“因为您具有为科学献身、敢于发现和富于开拓的精神。因为您不迷信、无偶像,敢于冲破已有理念和理论,敢于尝试、不怕失败,愿意把学问做深、做透、做彻底。
佩雷尔曼先生,在我的家乡有一个类似于谚语的成语叫惺惺相惜,大概是性格、志趣、境遇相同的人互相爱护、同情、支持的意思,我对您就是这种感觉。
至于有什么好处……这我真无法回答您。因为我之前做的、现在做的,甚至以后将要做的很多事,除了有可能获得一些荣誉之外,对我个人和我的公司都没有任何好处,而荣誉又恰恰是我所不需要的。”
格里戈里-佩雷尔曼25岁,脾气还没有古怪道成名之后的程度。事实上章程不邀请,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去美国大学交流。
一个同样很年轻、很优秀的人发出如此真诚的邀请,佩雷尔曼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想了想之后低声问:“你真能做到刚才所说的一切?”
章程重重点了下头:“不管您接不接受邀请,我都会去做。我那位助理应该跟您父亲说过,只要愿意,我会在第一时间送您他们去以色列。您母亲的思想工作可能不太好做,但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先以旅游的名义去耶路撒冷、特拉维夫和海法看看,让她感受到同胞的热情,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太爱他的家人了,这个提议简直让他无法拒绝,可权衡了一番之后,还是摇头道:“你的实验室在香港,不在以色列。”
“只要能不受打扰的搞研究,对您来说在哪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只要能搞研究,不管在香港,在柏林,还是在圣彼得堡,都不存在任何问题。况且现在交通那么发达,您想他们了,随时可以坐飞机去以色列团聚,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