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圣彼得堡,或许就章程和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这两个年轻人对外面正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章程向他请教拓扑学(数学的一个分支)上的一些问题,而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则对nb实验室刚发现的“碳纳米管”拓扑缺陷表示出极大兴趣。
一个学识渊博,一个理论功底深厚。一个没有因为对方声名不显而怠慢,一个也没有因为对方不务正业的经商而轻视,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投机。
近三个小时的交流,让章程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推测。
他不仅不古怪,而且非常简单,他的脑海里和生活中没别的,只有数学!当一个人只关心一件事时,无疑会与大环境格格不入。而他所从事的研究,以及研究中所养成的一些习惯,又让他变得非常理想化,看什么都不顺眼。
说得好听点叫“内向”,说得不好听叫不通人情世故。智商很高,情商却很低,久而久之,成了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章程喜欢跟如此简单的人打交道,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趁热打铁地介绍起nb实验室:“除了数学、物理学、材料科学和计算机编程理论外,基础研究方面还包括电力技术的基础理论研究;系统工程主要研究构成强电和弱电网络的高度复杂系统,技术应用是nb实验室最大的部门,负责设计构成上述网络的设备和软件。
在具体研究上,我们采用自由研究与团队结合的做法。基础研究像大学一样自由,系统工程则需要不同专业人员的合作和协调。而技术应用则需要组建团队、进行攻关。”
乔伊-亚历山大所长值得尊敬。不等于斯杰克洛夫数学研究所的其他人也大公无私。研究经费常常被挪用。各种学术不端层出不穷。要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格里戈里-佩雷尔曼早另谋他就了。
眼前这位的诚意毋庸置疑,为了让他无后顾之忧,甚至愿意帮他把家人安顿好,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动心了,若有所思地问:“那研究指导呢,有没有具体研究任务,要不要求发表论文?”
“在基础研究上。我们对论文和出版物没有任何要求。正如我刚才所说,你可以像在大学时一样,从事你喜欢的研究。”
章程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管理,研究指导永远不要做的恰恰是指导研究,nb实验室不会允许任何督导部门指导研究。企图从上面直接质询,无疑会挫伤科学精神。因为成功的研究,要得是找到好奇心驱使的方向,科研领导者应该做的只是组建队伍,按照需要提供便利条件。并给研究人员探索的自由。
另外,经过几年的实践。我发现管理成功的研究,更多地取决于确保个人想法之间的交流,而不是来自上层的固执领导。所以在nb实验室,生机勃勃的讨论时常会打断研讨会,餐厅里偶然谈话有时会标志着新合作的开始。”
不要写论文,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研究,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