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乖乖睡觉就好了。”
“是啊!”这话一出,不少人应和了起来,“这般安安静静地才好呢,像昨日那样吓都吓死了。”
“总算消停半日了,真是太好了,要是下午再睡一下午就更好了。”有人感慨,“咱们钦天监这地方也就这么点破事,我宁愿他们什么都不干,乖乖睡觉都比昨日那样折腾好。”
“就是啊,尤其那个监正跟那个断了手的监生,那个监正看起来小小的,打起架来太厉害了,还靠着博陵崔氏的关系,人家靠夫人叫连襟,她这个算什么?走关系还是走后门啊!”
“吕监正好可怜啊,断了几根骨头还要赶来当值,这昨儿才下了大雨,一会儿指不定还要下,想想就可怜的。”有人感慨道。
“大雨天还要跑出来折腾,这伤筋动骨的,要是染了寒,以后年纪大了,有的痛呢!”老监生面带不忍,“真是可怜。”
“能有什么办法?”有人连连摇头,“她是这回钦天监入试考试的第一名,你们见过之前哪个钦天监入试考试的第一名直接成了监正的?不是走了崔司空的关系,谁信啊!”
“难怪一来就找事,吕监正被打成那个样子只能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吞。”
有人突然出声:“不是说这次钦天监入试考试吕监正跟钱元大人荆云大人搞舞弊案么?为什钱元大人跟荆云大人都倒了霉,就吕监正没有什么事,吕监正应当也有后台吧!”
“有这一茬的话,他们找吕监正的茬也说得通了,看她跟肖监正就还不错的样子。”有人道,“她跟吕监正有的斗了。”
……
黄石先生耳朵贴着门边听着老监生们的议论声走过,时而皱眉,时而捂嘴偷乐,待人尽数走光之后,才转身看向裴宗之:“她是走了崔远道的关系当上的监正?”
“不是。”裴宗之看向手里的册子,大楚与前朝不同,废了前朝的起居郎,由钦天监和阴阳司的官员轮班在朝记录早朝内容,间或有不祥或者相冲之事告诫天子,他自来长安便暂时接手了钦天监阴阳司的排班事宜,“她向陛下自荐,陛下问过我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