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抓一把细土洒在谢殊的胸前,那沏了半杯茶的茶盏放在谢殊的胸上。
“你要干什么?”秦越人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那个年少的江湖术士,“莫要捣乱!”
“捣乱你个头。”谢怀毫不客气的出手一把拉走了秦越人,因为力道太大,秦越人被狼狈的掀翻在地。
秦越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会稽谢氏的子弟,几百年的世族底蕴,愤怒之下,做出这等事,不会有多少人去置喙。
谢怀已然控制住了自己,最初,他是想直接下脚踹来着的。
年少的阴阳先生神情闲适而从容,默默地坐在一旁。半个时辰之后,将那半杯茶水倒尽,空茶盏重新置于谢殊的胸口上。
众人看着他,无人敢说话。这个七安先生做事古怪又神奇,旁人看来荒诞不经,但终究能救好却又是事实。
眼下已是子夜时分,方才秦越人招魂用的纸扎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莫名的恐惧而阴森。七安先生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又坐了半个时辰,他伸手取下了茶盏,而后继续坐在一旁。
“到底行不行啊!”这个年轻的阴阳先生做事并未避讳着旁人,可算起来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谢殊还是躺着,脸色青白的不似活人。
一旁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秦越人忍不住上前,伸出手在谢殊的鼻息下一探,这一探便是得意:“还是没气,你莫要危言耸听了。”
谢怀一脚踹到了秦越人的身上:“你害的我儿,得意什么?”揣完一脚又想踹第二脚,他是生气,但还没有气到失了理智。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
“感觉怎么样?”正襟危坐的少年阴阳先生脸上总算有了旁的表情,凑近躺在床上的谢殊问道。
“闷……闷得慌。”谢殊的声音沙哑至极。
轩然大波瞬间起。
“十一,我的十一。”
“谢十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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