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但卫府里挂了不少灯笼准备过年,就连钦天监门口都破天荒的挂了灯笼。
不少回乡祭祖的监生监正都已经告了假,来当值的人只有往日的一半了。
卫瑶卿指点了一番林甫念咒的动作便起身了:“我去一下茅房。”
林甫正沉迷于念咒,便胡乱的点了点头,是以也未注意到卫瑶卿离开之前,将桌上散乱的黄符香灰桃木之流拿走了一些。
……
“好久没有吃御厨做的菜了,”黄石先生打了个哈欠,“过年你要回江南的话要提前走了,不然怕是过驿站行文都难以批下。听说博陵崔氏今年要回乡祭祖,待过两日就要动身了。”
“今年不回去了。”对着药皱眉发愁的裴宗之道,“今年就在长安过年,天子脚下,沾沾喜气。”
“喜气?哪来的喜气啊!”黄石先生懒懒的躺在罗汉床上半眯着眼道,“天子喜气我是没瞧出来,倒霉的事情倒是一桩接一桩。”末了他又翻了个身,似是在喃喃,“有她在喜气得了才怪。”
忍着苦味,将药灌了下去,又塞进一把糖豆,裴宗之神情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名册:这是在安排这几日当值的钦天监阴阳司官员。
一个哆嗦,突然惊醒的黄石先生蓦地坐了起来开口了:“诶,对了,你最好这几日不要安排她当值了,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呢!”
“怕是不行了。”那里坐着的裴宗之道,“她已经轮空两回了,再轮空说不过去了。”
“你……”黄石先生蹙了蹙眉,正想说话,那头的裴宗之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大年夜那日,我安排她当值。”
黄石先生打了个哆嗦,看着他:“你别这样,我总觉得这个年都没法好好过了,莫名的有一种寒意。”他说着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寒意?”那厢低头的裴宗之已经抬头了,“确实有些冷,有人在宫里施展通阴阳的术法了。”
“这大白天的,谁那么大的胆子?”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