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隆隆声响起,手腕粗细的铁棍自四面八方而来,不过转眼的时间,众人所见,原先破败不堪的屋舍便脱去了脏乱的伪装,这是一座牢笼,困住了前来的众人,有侍从奋力向铁棍砍去,激起零星的火星,却分毫不动。
“精铁所制,你们砍不开的,我来。”陈善抬手制止,嘴角似是自嘲:“阿远,原来,你是为此而死的。”
钻出的铁棍戳破了破败的伪装,脱去伪装的墙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字,字写的很好。
大大小小的“意难平”将众人困在这里,压抑感铺天盖地袭来。一时间众人彷佛看到了那个曾名动一时的儒生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奋笔疾书,不写旁的,只是反反复复的写着三个字:意难平!
终究意难平!是对于害死那个孩子的愧疚还是对自己义兄所为的憎恨?到底哪一样多一点,他人已死,没有人知道了。众人只知他想说的话:意难平!
“阿远,原来你的死不是忧伤她所逝,而是为了以死作饵,为了杀我。你未算错我二人的兄弟情,我确实来了。”陈善苦笑了两声,手却压上身边的佩刀,“就如我未算错你我二人的兄弟情一样,一人骗一次,这次扯平了。”
“你知晓自己若是不死,我绝不会前来,所以不惜身死,也要诱我前来么?”陈善拔出身边的佩刀,“值得么?”
刀举至半空中,陈善却忽地手一松,佩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脸色凝起,“有毒!”
红红绿绿的彩烟从四周飘来,充斥着整座牢笼。
山下的吆喝声正在兴头上,童子们嬉笑尖叫着喊道:“加油,木头叔叔加油踩!”
水车疯狂的转动,其顶的小扇子摇摇晃晃,吹的树枝沙沙作响。
彩霞凝空,那一片的天空都染上了五色的光彩,煞是好看。
“侯爷!”侍从们环住陈善,警惕的看向四周,双手微颤。
这座铁笼乃精铁所铸,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脱困的。
陈善抿唇,支着佩刀直起身子,环顾四周:“不要运内力,不然毒发的更快!”
耳尖位动,有箭镞自四面八方而来,剑尖发黑。
“毒箭!”侍从护住握住佩刀,挥去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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