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自有把握。”薛止娴低头,“小女不敢妄言。”
“把握?任何事情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虽说现在结果还不知晓。”陈善起身,“但是我已有所准备。”
薛止娴抬头看了陈善一眼。
“二弟若是这次逃回来,那就当真是手底下见真章了,本侯不会惧怕任何人。”陈善说着,唇角勾起,“怀国公府只管坐在那里静待结果就是,赢了他就是功臣,输了他还是大楚的怀国公世子。”
“但若是逃不回来……”陈善转头去看薛止娴,“就需要怀国公府相助了。”
薛止娴摆在身前的双手颤了颤。
“薛大小姐回去吧,你我静待结果便是了。”
薛止娴起身,欠了欠身,拉上帽檐同来时一样出了营帐。
“小姐。”身边的嬷嬷察觉到小姐走的飞快,忍不住喊了一声。
而后便看到走的飞快的薛止娴停住了脚步,而后带了几分愤怒的声音响起:“爹他是疯了吗?我先时不得已与陈善有交易还不是祸根出在自己家里?好不容易与西南侯交易结束了,他倒好,主动趟了这趟浑水?”
“从龙之功哪是这么容易立下的?”
“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谁人可知?”
“人家慌着忙着不要沾惹进来,他倒好这使劲往里跳!”
“西南侯若是输了,他就是谋逆的罪臣,赢了是功臣不假,可这变节小人的名头,民间不会传么?”
“怀国公府的嫡长小姐,功臣之后,听着倒是好听,呵!家里姐妹与我相争,外头爹还心心念念着从龙之功?”
“怀国公府鼎盛,我这个嫡长小姐福不一定享得到;怀国公府若是出了事,我这个嫡长小姐祸是肯定少不了的。”
“我看爹他就是疯了!”
“那小姐要不要写封信给怀国公?”
“这还写什么?上船容易下船难。想下船你问问西南侯同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