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少女转头看向人群中。天幸不管东浅公子此人虽然手段狠毒,但相貌很是不错,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很快便看到了他。
那个俏丫鬟喜笑颜开的呆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打着趣,东浅公子唇角含笑,一如第一眼见到时那般,笑容清浅而羞涩。若不是亲眼看到,想必极少会有人把眼前这个人同阴险狠辣的小人联系起来。
少女发出了一声喟叹,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掠到耳后:没办法,小人难缠啊!
巴蜀唐家的根基远在巴蜀,且不说时日太短根本来不及准备,就说这京师长安,也不是巴蜀唐家能够放肆的地方。没有什么劫法场,更没有什么推辞,监斩官一待午时,便吩咐准备行刑了。
刽子手取下身边的大刀,灌下一大口清酒,而后喷在刀面上,刀刃之上发出森森的寒光,即便是正午时分阳光最好的时候,也让人生出寒意。
手起刀落,鲜血洒落。行刑结束,有来观行刑的孩童吓得大哭了起来,尖锐的哭泣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怎么回事,怎么带了孩子来看这个?”不少人开口说道。
“快将孩子抱走,吵的人心烦!”
那抱着孩子的大汉连忙点头哈腰着将孩子抱走了,转头便走入街巷中不见了踪影。
看到小吏们帮忙将唐家族人的尸首搬上了板车,运往乱葬岗,卫瑶卿拢了拢衣袖,掐断了袖袍中燃了一半的香,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珠,却见不远处的东浅公子,神情哀恸的擦着眼泪。
她越看越觉得有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猫哭耗子吧!
假慈悲啊!
……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厥中醒来,坐了起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点了盏灯,三个男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在桌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一个女孩子正对着他坐着,腿一晃一晃的,似乎是在看他。
屋里烧着水,热气氤氲,以至于隔着水汽,他只能看清个大概
他闭了闭眼,待到完全适应之后,方才睁眼,肩膀上的疼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也看清了眼前这一切。三个男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是那个女孩子,见他醒了,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眉眼弯弯,很是可爱的模样。
他见过她。
“你醒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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