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光有本事,却少了那份忠君爱国和纯善,自然也不会是一个良臣。这样反而更危险,就像一个心性没有完全定下的,却拿着这世间最可怕武器的孩子,完全凭心行事。孩子的心性是单纯而专一的,她根本不会去管其他事情,也不会去管她做下这些事情的后果。对她来讲,她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只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要后果不波及到她,她根本不会考虑。更可怕的是还披着人畜无害的外皮,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这次程厉胜发难,有谁会想到这一茬?
也正是因为程厉胜发难,以往的那些事情,那些看似在帮他,实则是将长安城搅动的天翻地覆的事情才让他想通了其中古怪的地方。这一切偏偏无人察觉,敌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身为自己人,他们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什么也没有,但她会在一旁看着,给相斗的两方递刀。程厉胜的气息稍长,她就给他乔环递了把刀;若是有一日,自己的目的与她想要的背道而驰,他可以肯定的说,那把刀同样会递给程厉胜。
这不是一颗棋子,而是一个掌棋人,一个胆大包天,敢空手套白狼的掌棋人,偏偏她还做到了。若是给她一定的权势,她的危险不会比陈善少多少。
他无法去改变和引导她的心性,也没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去感化她。于是,只能将她看起来。至于张解,他还是会好好保护的。用张解来威胁她?他做不到,到底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他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于是就只能看住她。先看住她,再慢慢想别的办法吧!
对着这边看了半晌,乔环叹了口气,这时候侍从来报:“相爷,大人们来了。”
他的门生来了。
门生有很多种,有那种纯粹的科考门生,如徐长山这种,就科考门生遍天下。还有他这种,仕途上结交的门生。这种门生有些来自国子监,他乔环是个文人,年轻时候也会去国子监走一走,授课一二,便是那时候收下了不少门生,还有些则各种阴差阳错收得,而这些门生如今正当壮年,正是他位居相位的助力之一。
这些门生并不能单纯的看官职大小,也要看到底是何等官位。譬如何太平,他的官职不大,而且琐碎,管着长安一府的百姓,看起来似乎于朝堂关系并不大,实则千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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