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回去吧!”裴宗之道,“本就我与你一起出的京,眼下正好一起回去。”
女孩子脚下一慢,回头,带了几分挪瑜看他,“我以为你会正好借这个机会摆脱了黄石先生。”
“不会啊,”裴宗之想也不想就回道,“他闲得很,我也闲得很,一个人看热闹总没有两个人看热闹那么有趣的。”
所以,这是两个闲人凑作一处了?
“而且长安离你也近,顺带着想一想什么时候要你还这个恩。”
古人云施恩不图报,没想到他非但施恩图报,还居然想就近看着她这个欠恩的人,就像债主一般。
女孩子收住了脚,问他:“我后悔了,这个恩记回天光大师身上,还可以么?”
“不可以。”
……
……
“吃了两天素斋,脸都吃绿了。”卫瑶卿牵着马站在实际寺门口,回头看一旁正叮嘱着裴宗之的天光大师,“大师,他都二十出头的人了,不消你叮嘱了。这个年纪,长安城里一些权贵连孩子都有了。”
“我就这一个弟子,自然万事要好好叮嘱。”天光大师朝她施了一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别闯出什么祸事来。”
卫瑶卿惊讶:“原来你如此不放心他。”
“我不是不放心他,我是不放心你。”天光大师看了眼周围,眼见旁人都退开了,这才又道,“他生性单纯,跟你搅和在一起,被你卖了还不知道。”
“他是单纯,不是单蠢。”卫瑶卿哼了一声,嘀咕道,“我认识他那么久,还真没见他被人骗过。”
对于真正的危险恶意,裴宗之似乎有种天生避让察觉的本能。所以,这个弟子即便看起来出世,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天光大师也敢放他下山。
笑骂了两句,天光大师这才放了裴宗之,转头,郑重其事的对她道:“我便送你二人到此了,今次一别,若有再见时,你必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