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玉:“二姐,我倒是不晓得,你也有做口舌之争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里,卫瑶玉对着这些权贵小姐多有忍让,或许是自小家世底气不足的自卑,所以对上这些出身不凡的贵女,她通常都是忍。
一开始的时候,在卫瑶卿看来,这并不可取,但也并非不能理解。卫瑶玉的状况与她不同,一个自小生活在长安城寻常官宦之家,仰仗大伯一家而得以算得上半个官家小姐的女孩子,父母懦弱善良,身处长安,权贵遍地走,她瑟缩其中,久而久之便生出了争强的想法,争是想争,但底气不足,于是面对权贵,学会了忍。她不评判曾经卫瑶玉的好坏,只是时势造人,成长不同,面对权贵的表现自然也不同。如她这般,能面对权贵丝毫不自卑,皆因她原本就是长安城一流世族的嫡长女,若论身份,当年长安城也没有几个贵女能高过她去,谁敢在她面前说不该说的话,甩脸子给她看?如此种种,汇成两个字:底气。
“左右也在家里留不了多久了,我护一护亲妹妹怎么了?我方才被她们换去,呼来喝去的嘲讽,当真受够了,也不知小小年纪,都学的什么。”卫瑶玉抱怨了两句,眼看卫瑶卿没什么精神,便起身:“我去催催医女,帮你将汤药端来,你先歇息会儿。”
“二姐,不用了。”卫瑶卿拉住她,摇了摇头,“汤药也就这样。”
如她这般的习内家功夫之人,体质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寻常受凉不会有什么大碍,歇息两天就好了,今日会发热,只是因为内伤而已,眼下在这里不大方便,等回了长安城,开两贴药,自然就好了。
“这怎么行?”卫瑶玉让她躺回软榻上,“枣糕,你看好你家小姐,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匆匆下楼了,来去匆匆,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卫瑶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平日里她的话卫瑶玉或许会听,但眼下,作为病了的那个,卫瑶玉一句“我是长姐”就把她打发了。
……
趴在窗前的王十九娘抓着窗柩,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窗外,王栩有些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十九娘,你上楼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