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而抓人加上审讯,短则数月,长则半年,一夕之间便能变了天地,更遑论数月的光景?至少这数月之间,不必担忧有人会对卫家一众老弱妇孺下手了。这大概才是她的用意。
“倒也算得上用心良苦了!”崔璟道,“怕还有后招!”
……
“这个事崔大人说了……”几个吏部的官吏正在说着话等着去吏部衙门回来的两位大人,这种事,他们可不敢做主,毕竟涉及的人不管是是郡王这种王室中人还是怀国公这种老牌权贵,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吏部官吏可以左右的。凭一己之力扳倒权贵王室之事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件,而这些为数不多的几件无一不是百般博弈,历经艰辛才做到的,他们没有这等的想法,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有人抬眼,向不远处行来的一行人望去,见为首的薛大小姐衣容得体,脸带忧色向这边而来,她身后跟着几个人,两个婢女,一个拿着手巾铜盆,一个端着药碗,一旁的大夫,正是从太医署请来的太医。
“这……”有官吏有些犹豫道,“不跟去看看么?”
“王大人走的时候说了……”一旁的官吏连忙拉住那位,朝他摇了摇头,“这送个药端个水什么的,乃是人之常情,大小姐纯孝,让我们不必跟着。”
官吏一怔,看了眼身后同僚脸上的神色,便也不再坚持了。
“啪——”一声脆响,黑色的药汁溅落在毯上,薛大小姐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手指,疼的发抖,“是我心急了,这药碗还有些烫。”
“小姐,奴婢去取药膏!”奴婢说罢,便退了出去。
“林太医,麻烦你再去煎一碗汤药了。”薛大小姐叹道。
太医忙道无妨,也退下去煎药了。
屋中一时只她与祖父两人了,薛大小姐在原地略略站了片刻便从铜盆中绞了手巾,走到床边,沾湿的手巾擦完一只手,正要擦另一只手之时手上忽地一沉。
“什么时辰了?”躺在床上的怀国公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