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拆了他的店么?
里头吃东西的那位终于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默了片刻:“我夸了她一句,她就踢了一脚。”
“先生,你夸她什么了?”食肆老板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好大的力道!”
裴宗之想了想道:“我夸她厉害。”只有厉害的阴阳术士才有如此准确的预感,确实是在夸她没有错。
食肆老板明显不信,却也不再纠结于这些小事,只正色道:“那盛家两口子来便来吧,还坐了马车,生怕旁人不知道么?还好叫我瞧见了,做了些手脚遮掩了一番。”
裴宗之会意,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钱财便免了吧,我又不缺钱。”食肆老板见状哼哼了两声,“就是在这长安城朱雀坊买座大宅子我也买得起。”
裴宗之闻言惊讶不已,认真的环顾了一番小食肆,讶然:“你这小食肆这么厉害,日进斗金?”
“也没有。”食肆老板说着走入屋内,将桌上那张银票收了起来,“这不是有你们实际寺送钱财来么?”
说罢,不等裴宗之说话,他又悻悻道:“祖祖辈辈做你们实际寺的线人,一个食肆老板又不能穿金戴银,有钱也没法花,只能存着呗!”
“你这个地方,位虽小,用处却大。”裴宗之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向他看了过来,“近些时日,你更要注意着些。”
“我知道的。”食肆老板有些怅然,却又骄傲,“毕竟我这个地方,还是要我这般可靠的人才能呆的住的。”
“这样啊……”大抵是记起了他方才的抱怨,裴宗之认真的看了他片刻,突然开口了,“方才她来时,你注意到她的行踪了没有?”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食肆老板不敢虚言,忙老实道:“没有,一点都没有。她整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连点声息也无。”
“那你只能继续在这里呆着了。”裴宗之听罢,说道,“若是你能察觉到她的行踪,如此本事,那就要调往更重要的地方了,否则也太过屈才了。”
食肆老板先愣了一愣,随即懊恼不已,没想到“升迁”就在眼前,却叫他白白浪费了。唉声叹气了半晌之后,虽说无缘升迁,但还是升迁的位子,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他:“先生,更重要的地方是?”
“你想知道?”裴宗之看着他。
没有想象中的刁难,食肆老板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连连点头:“是啊,先生,我想知道。”
裴宗之默然了许久,就在食肆老板急的有些按捺不住之时,才幽幽开口道:“去要塞路边关口开行脚店。”
食肆老板脸色瞬间转青,而后发白,最后随着胸前剧烈的起伏成了红色,如此面色纷呈了一番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赶客了:“先生,我这店要打烊了,你该走了!”
……、
虽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