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出皇城,女孩子手里握着蘸着朱砂的毛笔在面前半刀黄纸上划下最后一笔收手吹了吹面前的黄纸,打了个哈欠,递给身边管事模样的男人:“贴在你家老夫人床前,最晚明日一早起你家老夫人就能说话了,符纸贴上半个月再拿下。”
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身,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开始收拾桌上的事物。
那管事接过那张看不懂的符纸,再看看女孩子眯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脸色沉了下来,说的话也不客气了起来:“这样就好了,卫天师?”
“是啊!”女孩子点点头,将剩余的半刀黄纸理了理,收进身边背着的箱笼里转身便欲离开。
才跨出一脚就被管事伸手拦住了去路,那管事沉着脸看着她,厉声道:“卫天师可是嫌我家大人这银子给得少了?”
“你在说什么?”卫瑶卿蹙眉看着眼前的管事,暗道这个人不会是纯心找事吧!
“旁人替我家老夫人看病少不得要花上大半天的功夫,寻常大夫看诊、问询、摆坛、取血样样不缺,你这般看一眼写个什么符就没了?”管事似乎起了脾气,“便是阴阳司也不能如此敷衍欺负人啊!”
一直瞧起来不甚精神的女孩子闻言却是笑了:“我且问你,那些个问询、摆坛、取血的治好老夫人了没有?”
管事被这话一噎,治好了还要找她做什么?虽然有些尴尬,管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没有。”
“那不就是了!”女孩子拉了拉箱笼,“我走了。”
“等等!”见她又要走,管事连忙拉住她的箱带,“啪”一声将那张符纸拍在了桌子上,“他们治不好是他们本事不济,你这般给个破纸就说治完了岂不是比他们更不堪?”那些治不好的是手段差上一些,而这个就是根本没有用心治啊!
“破纸?”被他拉住的女孩子挑眉,似是惊讶又好笑,不过倒也没有继续同他拉扯,只是甩手挣脱开管事的拉扯,“你说这是破纸?我这些时日进出往来不是权贵便是富户,钱权至少占其一,若真同你说的那样不用心,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我?”
管事愣了一愣,正要说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