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怀国公薨了的消息能那么快传遍长安城,这个人功不可没。”这位质子从来都不是个安分听话的人,其野心昭昭,这种局势,正是他乐意看到的。
“伯父说的不错,闹到最后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的,不管哪一种交待,这件事的真假都是无法证实的。”她说着看向窗外,马车已走到黄天道正中最繁华的一块了,本就繁华拥挤的黄天道,因着比平时多出不少的来往马车,此时颇有几分寸步难行的味道,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其实说起来,这几个人,也只有陈善说出来的话能令人信服,不过若真的有一天能去问陈善了,是不是欺君也就不重要了,因为那时,君未必为君了。”
卫同知看着她,久久没有回神。他当然听懂了,君未必为君,或许换句话说,就是陈善已经兵临城下了。
前程渺渺,不只是他,是整个大楚前程渺渺。
马车一震,卫同知一个踉跄,连忙抓住窗柩,这才没有磕了碰了。
“怎么回事?”他蹙眉,忙去看周老夫人,好在周老夫人并无大碍,“走的那么慢也能撞到?”
“有人撞了我们。”赶车的车夫说着,似乎同人起了争执,只听对方嚷嚷着,“让你们家主人出来,这里不是停马车的地方,我会仙阁要不要做生意了?”
会仙阁啊!卫瑶卿阻止了卫同知起身的动作,道:“伯父,我去看看吧!”
“你这身上都是血……”卫同知想要阻止,女孩子却已经一掀帘子跳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
“哗啦——”一声,随着几声惊呼声响起,卫同知看到一只湿漉漉的脑袋从外头探了进来,“伯父,我被人泼了一身的水,去里头找人换件衣裳就来。”
这里这么挤,有磕有撞也是可能的,这个天,沾了这么一身的水确实一个不留神是要生病的,进去换衣服也是对的,好像哪里都对,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卫同知愣愣的看着女孩子跟在老鸨的身后走了进去。
罢了,她这样精明的丫头,能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还能被欺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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