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女孩子笑了笑,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显然,这些她早已猜到了,她道:“比起陛下的死因,大家更关注那个位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太平道,“这个道理你我皆懂。”
早食摊上人流渐少,汤碗换成了茶碗,最里桌上的两位客人却始终未变。
“本官原先以为,一府百姓过的如何,在于这一府府尹,本官有所作为就能让一府长治而久安。”何太平怔怔的看着来往人群,“但现在,本官觉得错了。”
“哪里错了?”女孩子的视线从面前粗糙的茶碗上移开,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来往的百姓,“长安,不还是一样么?歌舞升平,民生富饶。”
战事离长安还太远,天子之都依然吸引着无数百姓从四方而来。
“他们惶恐、害怕了,”何太平叹道,“若是可能,本官倒依旧希望他们是……林立阳口中的刁民。”
女孩子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半晌之后,噗嗤一声笑了,:“何大人,你也真有意思。一府府尹居然希望整府的百姓都是刁民,不怕麻烦么?”
“以前怕的。”何太平道,“现在却有些怀念了。”
卫瑶卿笑道:“穷山恶水养刁民?”
“长安府的刁民不是穷山恶水中的刁民,长安府富饶,百姓之所以无所畏惧是朝廷给的胆气,国泰民安,天子不惧人言,人人皆可论国事,才生出长安府这样的‘刁民’。”何太平神情怅然,“如今别说百姓,就连本官都觉得大楚江河日下,陈善来势汹汹,我们这里却还在争着那个位子。”
“这个没办法不争的。”她看着他笑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这句话又被还了回来,何太平也跟着笑了,摇头:“对,没办法不争的,可惜陛下并未立下储君,若是……”若是早立储君,事态还没有这么乱。
卫瑶卿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何太平怔了一怔,而后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是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看他仍在怔忪,女孩子站了起来。
何太平本能的问了出来:“你要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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